雲家的小花廳里就像是被風暴狂掃過一般,杯盤狼藉的厲害,雲燁和程處默坐在花廳的角落裏,就着一盤子花生米慢慢的喝酒,至於獨孤謀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小花廳的亂狀就是在他表演了一套醉拳之後的產物。
「馬上要過年了,你家的花生還有沒有啊,你讓老錢送過去的半袋子都被老爺子收起來了,我喜歡這東西,嚼起來脆生。」
「這麼多年了,你要東西怎麼還是在編造藉口啊,難道說不過年我就不給你花生了?」
「習慣啊,要一兩次我沒問題,但是一年要上十幾次,老子再厚的麵皮也擋不住啊!你說,獨孤謀發現咱倆坑他了沒有?」
程處默有些擔心,剛才獨孤謀這傢伙發酒瘋的時候,檀香木做的桌子胳膊粗的桌子腿被他一腿就踢斷了,而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事沒有。
「明早就會知道,畢竟是聰明人,現在吐得天昏地暗的人事不省什麼都不知道。家裏的烈性酒什麼脾性,你是知道的,我到現在都不敢喝六十度以上的酒,酒罈子擺在那裏,他非要拿上面寫着六十三的,還說那個數字吉利,我們有什麼辦法,不過這個傢伙的嘴好嚴實啊,明顯的已經喝傻了,還是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說出來。」
程處默點點頭,狠狠地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填到嘴裏,嚼得嘎嘣作響,一口酒衝下去之後對雲燁說:「回去了,現在不比以前,老爺子什麼事都不管了,整天都是在閒逛,打獵或者釣魚,昨天魚沒有釣上來,人倒是渾身濕透了,據說就因為沒釣上來魚,老頭子發火,讓家將往水裏扔火藥彈,家將不肯,他就自己扔,裝在酒瓶子裏點着火扔了下去,人趴下了,沒被玻璃渣子傷着,就是濺了一身的水,聽家將說滿池子漂的都是死魚。
越老越變成孩子了,我這一天不回家,能被他嘮叨死,你說等到咱們都七老八十了,如果還被老爺子揪住痛罵,那是一個什麼場面。」
「滾蛋,這樣爛心腸的話你也說的出來,巴不得老人家活上兩百歲呢,既然老人家擔心,我就不留你了,快些回去吧,花生我從娘娘那裏要來一些,管家已經去給你裝了,走的時候帶走,趕夜路慢些,今天沒月亮。」
雲燁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還是忍不住嘆口氣,程處默說的那個噩夢一定會到來的,老頭子滿身毛病,性如烈火的,喝起酒來不要命,就這樣人家還活過了七十六歲,那還是在倒霉之後,雲燁覺得要是像現在這樣逍遙自在的過日子,真的有可能像演義里說的那樣活過一百歲。
送走了程處默,老錢在後面稟報說:「侯爺,雲中侯的家將不願意去客房睡,抱着刀子守在雲中侯的房門外面,這是明顯的不放心咱家啊。娘娘在咱家駐蹕的時候都沒有他的譜大。」
老錢這些年年紀越老,嘴就變得很碎,伺候了雲家一輩子,有資格說這樣的小閒話,換了一個人,雲燁就會考慮他說這話的意思了。
「家將麼,不忠誠怎麼當家將,我要是去雲中侯家裏睡覺,保不齊劉進寶他們會怎麼守衛呢,快到後半夜的時候讓廚房給他們送點暖和的宵夜,大冷天的站在外面,不好受。」
老錢笑着應承了就去吩咐廚房,辛月已經穿着皮裘巡視歸來,家裏內宅已經開始落鎖了。瞅着辛月手上那一大串子鑰匙,雲燁才驚覺到如今的雲家已經是鐘鳴鼎食的大世家了。
「夫君啊,您當年不是說再也不理會這個獨孤謀了嗎?為何現在又要款待他?妾身可記得您當年從臭水溝里爬上來的慘狀。」
辛月一邊伺候雲燁洗漱,一邊好奇地問,自己的丈夫有多麼的小心眼,辛月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沒道理就這樣什麼事都沒有的重歸於好。
「當年不理睬他,不是因為他把我扔河裏,而是因為這個人的心思太重,而且看誰都像是看仇敵,總是在琢磨你,考慮着怎麼打到你,所以才趁機和他不來往的,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你丈夫我眼光還是非常的准。侯君集殺了一千多人,其中三百多就是這傢伙下手殺的,後來見到事情不妙,又開始殺侯君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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