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後再撥……」
冰冷的機械音又一遍傳來,如金石玉器般擊打在馬如芸的心尖頭。
她面色蒼白,眼神木然,無力的手指慢慢鬆開了手機。
手機「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金屬外殼在橘黃的燈光下閃着冰冷的光,金屬再亮,卻也涼不過馬如芸的心。
她半夜急病發作,手術急需要家屬的簽字。
可她那個多金的老公此刻正躺在他外面**的溫柔鄉里,怎會知道她的死活。
「這位病人,馬上就要手術了。你現在的情況等不到明天早上,要是再沒有家屬的簽字,這手術可做不了。」
聽着醫生又一遍的催促,馬如芸輕笑了下,明明身體的疼痛折磨的她大汗淋漓,可她卻真的笑了,還笑出了眼淚。
家屬,哪來的家屬?
關鍵時刻誰能救自己,馬如芸落下兩行清淚,她顫抖着手,咬咬牙自己簽下了手術同意書……
「你別怕,打麻藥不疼的,一會兒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有什麼不舒服,你就告訴我。」麻藥師輕聲細語的交代着。
不疼,怎能不疼,粗粗的針扎進後背的脊骨內怎會不疼呢,不過馬如芸根本就沒吭聲,因為這和她現在的心情比起來真不算什麼。
馬如芸覺得自己的腦子慢慢開始迷糊,身子在發飄,她想出聲卻做不到,眼皮發沉,是麻藥勁上來了嗎?
馬如芸此刻腦海內閃過了一個念頭:誰說抓住了男人的胃就一定會抓住男人的心。若是重來一世,她願意捨棄這一切過老公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馬如雲似乎陷入了沉睡,恍如睡了千年一般,等她再睜開眼時已是另一個世界……
「你們不能這樣啊,咱們可都是一家子啊,你們咋能這狠心,你們爹臨終前咋交代的你們都忘了?」
「滾,別那麼多廢話。領着你那賠錢貨趕緊滾,省得我們看了晦氣。」
「再不離開俺家,再賴在這兒,沒你們好果子吃!」
……
馬如芸覺得頭疼欲裂,她覺得腦海內像放電影一樣播放着一幕幕。
故事的主角是一名名叫芸娘的丫頭。
她七歲喪父,因為本家的排斥,她的娘親實在是領着她過不下去日子,無奈之下帶着她又嫁了一家。
繼父人倒不錯,對她們母女倒很照顧,可惜那個繼兄繼嫂都不是東西,看她們母女不順眼,時常生事。
芸娘的母親為了護着閨女,沒少受罪。
讓馬如芸唏噓不止,這要是自己的娘多好,自己肯定好好孝順她。
可惜那母女命真苦,還沒過兩年安生日子,那芸娘的繼父又病死了。
繼父剛死,那繼兄夫婦就開始打主意要趕母女二人離開。
為此他們使了百般的手段,最後不惜誣賴芸娘偷東西。
為了維護閨女的清白,芸娘的母親趙氏和芸娘的繼兄打了起來。芸娘在打鬧中被推了一下,頭撞到了梯子,當時就血流不止,暈了過去。
真是該殺千刀的一對夫妻,他們咋能這樣對待那可憐的母女二人。
哎,馬如芸心內嘆了口氣,這故事的後續她就不知道了,因為她腦海內的電影畫面就播放到了這裏。
馬如芸輕輕搖了下頭,這電影畫面咋這熟悉,好像先前自己耳邊還聽到了這樣的爭吵聲,那聲音的主人和自己腦海里的畫面很吻合。
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決定不想這事了,反正和自己無關。
她嘴巴動了下,這是什麼在她嘴巴里,好難吃?
馬如芸吐出了嘴裏的東西,她看清楚了,這是頭髮。
頭髮怎麼會在自己嘴內?
她眼前漸漸清晰起來,可這是怎麼回事?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個婦人的頭。
婦人的頭髮凌亂,髮髻早已散開,上面插的簪子東倒西歪,隨時有可能掉下來。剛才應該就是這碎發進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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