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出夜市之前,陳最不得不琢磨了一下,今晚還會不會遇到熟人。
畢竟在過去的三天時間裏,他第一天遇到了來賣襪子的許當午,第二天遇到了來買衣服的白芷,第三天則遇到了表姐羅秋怡。
但仔細一想,他認識的人多數都是普通窮學生,在這年頭玩什麼不花錢?來逛夜市就不需要花一分錢,或者說花不了幾個錢。
所以遇到熟人也正常。
不過今晚,忙碌到十一點收攤,陳最偶爾瞥到的熟人,居然是昨天那個好像跟在他們身後的胖胖男人。
但也只是一眼,他就又消失在了世界中,仿佛沒有出現過。
即便大家來找茬玩的賊明白的彈幕們,在通過陳最的視角尋找了半天后,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於是,他又將白芷送到了樓道里,聽到了說話聲與關門聲才離開。
因為心存疑竇,陳最沒有直接回家,臨了還在她家樓下逛了幾圈,最後沒有任何發現。
……
……
又一日清晨。
日子還是充滿朝氣。
在興業批發市場忙到中午關店,本應該和趙婉柔與可可一起吃午餐的陳最,拒絕了邀請,他要去參加羅秋怡的升學宴。
本來他是不想去的,可昨天半夜早歸的老爹又囑咐了一遍,他只好應了。
十二點半左右來到了歸燕樓,發現這大中午的居然這麼多人都在這裏擺酒。
按日子算,估計都是即將要上大學生們家裏辦的升學宴,陳最本也屬於其中一員。
只是他家情況特殊,這兩年多多少少都借了點家裏親戚的錢,老爹要臉,他家要是辦了,那就是請一群債主再給陳最湊學費,本來背後的閒話就不少,所以商量了一下,就覺得不辦了好。
陳最也覺得不辦挺好,他並不挑。
在大廳見到約號的父母,三人一起上樓,間隙看到偶爾和他年紀差不多,學生氣很重的小年輕被灌的一臉通紅,他還覺得挺有趣。
來到306,敲開包廂大門。
在一聲進後,陳父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包廂不大,中間是個帶轉盤的大桌,已有兩三家落座,但辦席的大姨家居然還沒到。
陳最還是很有禮貌的:「三姨,四姨,小姨,三姨夫,四姨夫,小姨夫...」挨個問了聲好,最後又和兩個同輩份的表弟表妹點了點頭。
聽他招呼着,長輩們都用微笑回應,陳最的表弟表妹也都招了招手。
和陳最從小就比較親的小姨則站了起來,給他家三口都倒了一杯茶,順便問道:「二姐,咋來的啊。」
陳媽:「走來的唄,離着又不遠。」
陳最左看看又看看,沒看到他小弟就問小姨:「我弟呢,咋沒來?」
小姨則一笑:「這一放暑假就找天天找不着人了,昨天更是一晚上沒回來,估計不知道又上哪兒包宿去了。」
陳最知道那小傢伙估計不樂意來這種場合,便沒追問。
於是,由於主位的大姨一家還沒來,眾人只好扯起了閒篇。
當然都是大人說話,小孩聽着。
只是言談間,四姨家透露出了想要錢的意思。
這無可厚非,陳父信誓旦旦的保證,等陳最上了大學之後,這錢一定儘快先還上。
陳最看着聽着,最後低頭看了看自己鼓鼓的跨包。
就是,這邊這頭一起,三姨夫也開口說了話:「二姐夫啊,你心裏有數就行,這日子過的都不容易,誰家不缺錢呢,是吧。」
陳父配齊了笑臉:「妹夫說的對,我這每日每夜的干,不就為了把饑荒早點還完嗎,你們就放心吧,少不了的。」
看着眼前這一幕,陳最回想起了三四年前,家裏辦席時的畫面,父親當時神采飛揚,舉杯頻頻,當時的三姨夫和四姨夫那叫一個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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