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謝過陛下!」葉赫那拉東哥小手把眼淚一擦,鼻子都哭紅了。
「你也不必如此,」朱翊鈞搖了搖頭,疼惜地颳了一下她紅紅的鼻子,寬慰道:「你父親臣服於大明、臣服於朕,朕自然而然要為他做主。」
「努爾哈赤說你父親想要裂土封王、想要背叛大明,朕不相信。只是真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偷襲你父親。」
「不然以你父親的才華,應該不至於如此。看來努爾哈赤狼子野心。你放心,朕不會放過他,一定會把你父親救出來。」
「臣妾多謝陛下!」葉赫那拉東哥點了點頭,紅着眼睛恨恨地說道:「努爾哈赤一向如此狼子野心,在遼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有的女真人都知道他想要一統女真。」
「這麼多年我父親一直在海東青的指引下和努爾哈赤頑強鬥爭。現在努爾哈赤看到了機會,估計是想要一統女真了。陛下,你千萬不能放過他,這個人就是草原上的一匹餓狼,一旦有了機會,一定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朱翊鈞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笑道:「你說得有道理。」
事實上,朱翊鈞明白葉赫那拉東哥的說辭。根本就不是什麼有先見之明,就是想要替她父親開脫。她父親沒有問題,那有問題的就只能是努爾哈赤了。
朱翊鈞不過就是順着她說而已,這些話根本就當不得真。
想了想,朱翊鈞又說道:「你二叔來了,要不要見見他?」
葉赫那拉東哥抬起頭,一臉委屈又驚喜的問道:「陛下,可以嗎?」
「當然,」朱翊鈞點了點頭,理所應當的說道:「你二叔和你是骨肉親情,朕怎麼會阻撓呢?你看朕像那種不近人情的人嗎?」
葉赫那拉東哥剛剛所有的憤慨一掃而空,心裏被親人的到來所帶來的喜悅充滿了。她連忙撒嬌道:「陛下當然不是!」
「這就對了,這才是小女孩該有的天真爛漫。」朱翊鈞點了點頭,笑着對陳矩說道:「把納林布祿請進來,朕要見他。」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躬着身子就退了出去。
等陳矩離開之後,朱翊鈞伸手拉着葉赫那拉東哥,笑着說道:「你不必太過於擔心,這次的事沒有什麼問題。」
「是,陛下。」葉赫那拉東哥撲閃着大眼睛點了點頭。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東哥心裏還是擔心,一方面是因為戰場上刀劍無眼,很容易就會誤傷父親,也不能保證絕對能活下來。另一方面,東哥對自己家的實力很了解,不可能是努爾哈赤的對手。
如果自己家能打贏的話,父親這麼多年以來也不用唉聲嘆氣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大明援軍若沒有及時趕到,父親此時此刻的處境非常危險。
時間不長,納林布祿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他非常狼狽,穿了一身打滿了補丁的粗布衣服,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扒來的。即便是如此,很多地方都已經破破爛爛的了,下擺甚至爛成了一縷一縷的布條。
納林布祿的臉上也都是磕碰的痕跡。看得出來,這一路上他逃得十分狼狽。
走進大殿遠遠地見到皇帝,納林布祿走了幾步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了。尤其是見到皇帝懷裏的東哥以後,納林布祿的淚水就忍不住了。一方面是演戲,另一方面是真情流露。
他大聲哭着說道:「納林布祿參見大皇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葉赫那拉東哥從朱翊鈞懷裏滑了出來,紅着眼睛輕聲喊道:「叔叔!」
朱翊鈞直接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濃濃的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
說着,朱翊鈞連忙走了下去,徑直來到納林布祿的面前,伸手就把他攙扶了起來。
這個時候,葉赫那拉東哥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叔叔,淚水就再也忍不住了。
納林布祿一邊哭着一邊說道:「陛下,你要為葉赫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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