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碩色就被扔了出去。
李成梁揮動着手中的刀,大聲說道:「出發!」
「出發!」行軍的號角再一次響了起來,大軍再一次開拔,直接朝葉赫城而去。
與此同時,瀋陽城,行宮中。
朱翊鈞臉色古怪的問陳矩:「你說,納林布祿到這裏來了?」
「回陛下,正是。」陳矩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這一路上喬裝扮成了乞丐,咱們的人沒注意,讓他一下子就溜到了瀋陽城。還請陛下恕罪!」
陳矩心裏明白,納林布祿活着不是什麼好消息,最好的結果就應該是死掉。尤其是讓他活着到了瀋陽城就更不是什麼好消息。
自己的人沒有在納林布祿到瀋陽城之前發現他,這就是罪過。
原本讓他活着離開戰場也沒有關係,應該在路上把他弄死。可是誰能想到,他居然就這麼一路逃到了瀋陽城?
陳矩心裏懊惱不已。
朱翊鈞擺了擺手,無所謂的說道:「現在遼東這麼亂,沒人發現也不能怪你。不過對下面的人,你還是要該怎麼辦怎麼辦,讓他們明白。」
「是,陛下放心,奴婢肯定會好好地教訓他們。」陳矩恭恭敬敬的答應道。
聞言,朱翊鈞滿意地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陳矩都是自己的心腹,現在是越來越懂得自己的心思了,做起事來也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讓他進來。」
納林布祿已經到了,但自己不能把他殺了,畢竟他進城之後就一路跪拜磕頭,聲勢搞得挺大。
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納林布祿還活着,自己要是把他弄死的話,有些不太合適。
畢竟現在自己出兵打的是努爾哈赤,不是葉赫部。何況他家已經家破人亡了。
朱翊鈞嘆了一口氣,「也是不容易啊!」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鬧騰了起來。
朱翊鈞一皺眉頭,「這是什麼回事?」
陳矩聞言,一躬身子連忙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走了回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陛下,順妃娘娘到了。」
這個順妃,自然是葉赫那拉東哥。
聞言,朱翊鈞眉毛一挑,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直接點了點頭說:「讓她進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叫人了。
時間不長,葉赫那拉東哥小小的身影急匆匆地從外面走了進來,頭上的步搖因為走路急切發出了金屬輕輕撞擊的聲響。
她臉上帶着淚水,眼睛紅紅的剛剛哭過,梨花帶雨的頗為惹人憐愛。
葉赫那拉東哥直接撲到了朱翊鈞的懷裏,一邊抽泣着抹眼淚,一邊脆生生的問道:「陛下,東哥聽說葉赫出事了?」
「誰告訴你的?」朱翊鈞眉頭一皺,轉頭對陳矩大聲說道:「陳矩,到底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了嗎?這些事不要告訴順妃。」
聞言,葉赫那拉東哥哭得更厲害了,一邊哭着一邊說道:「陛下不要怪罪陳公公,是東哥聽手下人說的,他們說我叔叔來了,這才知道我們家出事了。」
早在努爾哈赤要攻打葉赫時,朱翊鈞就下了封口令,任何消息不得泄露給葉赫那拉東哥。
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這方法還是很有作用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只不過這一次納林布祿的動靜鬧得實在是太大了,瞞不住了。畢竟這城裏還有很多的女真人。
即便如此,朱翊鈞也覺得這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
要好好收拾收拾這些人,回頭就讓陳矩好好弄弄,不要再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人。
自己不讓傳遞的消息,這也能傳過去,這是在挑釁自己的權威!
不過眼前顧不上這些,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朱翊鈞把葉赫那拉東哥抱在懷裏,伸出手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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