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讓它變得更好。重新讓它恢復生機也不過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什麼都能變回來。可是如果我們不這麼做,就什麼都沒了。」
「你有沒有想過失敗了會怎麼樣?」納林布祿怔怔地看着大哥,臉色很難看的說道:「我們會家破人亡!死無葬身之地!」
「想拿好處,總要有風險。」布塞滿不在乎的說道:「有些時候就是要用命去拼。」
納林布祿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緩緩的說道:「大哥,風險太大了。」
「你不敢賭,有人敢賭。」布塞冷笑着說道:「你以為這場賭局我是願意的嗎?是我開始的嗎?」
「這是努爾哈赤開始的!他難道不知道嗎?他難道不怕被滅了嗎?」
「他知道,他也怕,他也在賭。到了這個時候,我可以告訴你,我們不賭也是死;如果選擇賭,就還有一線生機。」
納林布祿這一次徹底沉默了下來。良久之後,嘆了一口氣說道:「大哥,是我誤會你了。」
「咱們兄弟不必說這樣的話。」布塞擺了擺手說道:「你等着吧,我們不必等太久了。讓人好好的盯着他們,不要搞出什麼亂子就行。」
「是,」納林布祿點了點頭說道:「大哥,如果大明人想要看着努爾哈赤把所有人都消滅了怎麼辦?」
布塞直接搖頭,冷笑了一聲說道:「不會的,大明人沒有那麼蠢。讓努爾哈赤統一女真,他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如果是選擇一個人統一女真,他們更願意選擇我們。」
「努爾哈赤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所有的人都是他的心腹,是鐵板一塊。咱們這邊不一樣,即便是有大明人扶持,也是一盤散沙。」
納林布祿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來吧,陪大哥喝一杯。」布塞搖搖頭說道:「這就是我們的悲哀,很多事沒有辦法做主,只能寄希望於別人。在這種情況下,強大自己才是根本。」
納林布祿點點頭,徑直走到大哥的面前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隨後說道:「大哥你喝着,我要去外面看一看。」
「不是和你說了嗎?不必太過擔心。」布塞有些疑惑的問道。
納林布祿搖頭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任何事還是做足準備的好。如果努爾哈赤真的對咱們下手,不能讓他得逞。」
「你說的也有道理。」布塞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納林布祿沒有說什麼,邁着步子向外面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瀋陽城內。
朱翊鈞有些無奈的問陳矩:「到底什麼事?」
「陛下,定國公在門外等着。」陳俊小心翼翼的說道:「他說等着陛下召見。」
「誰要召見他了?」朱翊鈞沒好氣的說道。
陳矩有些尷尬的站在旁邊,但沒有走。
顯然這位定國公耍了無賴,讓陳矩也有些沒辦法。
朱翊鈞搖了搖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自從來到遼東開始,定國公就一直往自己這邊跑,想讓自己見見他。可是自己一直都沒有給定國公這個機會,一直把他放在一邊。
定國公以前也鬧過幾次,只不過沒有這次這麼堅決。
「看來遼東這邊要打仗,他有些坐不住了。」沉吟了片刻,朱翊鈞說道:「讓他進來。」
「是,陛下。」陳矩恭敬地答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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