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是誰,到了這個時候這事都該解決了。
朱翊鈞伸手敲打的時候,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實際上這件事自己心裏早就有了打算,放出風聲無非就是為了試探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件事從開始的時候,基本就給出了選擇,這種選擇註定了最終的結局。
如果那些擁有世襲罔替爵位的人家這一次願意跟着一起改,當然了,是他們自己主動的,那當然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不是,也沒什麼,自己也不會強迫他們。作為一個仁義的皇帝,怎麼可能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強動他們的利益呢?
再說了,他們祖上都是為朝廷盡忠的、都是對朝廷有功。在這個時候自己怎麼能去動人家的利益?
人家家裏可是有丹書鐵卷的,你這個時候去搞人家,你還對得起自己的祖宗嗎?你還是朱家的子孫嗎?
自己身為朱家皇帝,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
要知道自己可是大明的中興之君。
只要他們反對,朱翊鈞就會保留,讓他們好好地繼續做他們的世襲罔替爵位,這件事絕對不會改變。
正在這個時候,陳矩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陛下,定國公來了。」
「讓他進來。」朱翊鈞笑着點點頭。
等到陳矩走了,朱翊鈞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既然來了,就好好談談。
什麼結果不重要,只是一個態度而已。
從大明開國至今,丟掉爵位的人有多少?
仔細想想,好像也挺多的。
只要以後冊封的爵位全都是降等襲爵的爵位,那剩下的這些世襲罔替的爵位就很好辦了。反正他們的總數總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減少,人在世上活着總是會犯錯的。
自己不着急,慢慢來吧!
徐文璧來到皇宮裏,臉色卻沒有變好。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有些心裏不安,甚至覺得皇宮裏的氣氛都有些古怪。
那些太監總是對着自己笑,看向自己的目光和說的話都有一些意味深長。
雖然徐文璧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可總有這種感覺。
只不過仔細琢磨,好像又沒有什麼不尋常的,自己以前進宮的時候這些太監也是這種態度,也是對着自己笑、對着自己說一些討好的話。
一時之間,徐文璧也有些分不清了,不知道究竟是這些太監真的對自己的態度有了變化,還是自己產生了一些什麼模糊的印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徐文璧遲疑了。
走進大殿,徐文璧就看到了皇帝。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翊鈞看到這一幕,就笑了。
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徑直走到了徐文璧的身邊,伸手將他攙扶了起來,笑着說道:「愛卿這是做什麼?」
徐文璧站起身子,有些緊張。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還是皇帝對你這麼客氣的話,對你恐怕沒安什麼好心。
小心小心再小心,別出事!
徐文璧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同時一臉正氣的說道:「陛下,君臣之禮不可廢。」
朱翊鈞笑着點頭說道:「那愛卿也太過於嚴肅一些了。跟朕出去走走吧,最近的事多,也有些日子沒見愛卿了。」
「是,陛下。」徐文壁答應了一聲,跟着朱翊鈞就向外走了出去。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外面。
朱翊鈞一邊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一邊笑着說道:「還是外面好一些,大殿裏面太過於壓抑了,整日裏都是那些題本奏疏,朕也有些煩心。」
「陛下日理萬機,是天下之福、是百姓之福。不過陛下也要注意身體,整日裏如此忙碌,要讓下面的人多用心一些。」徐文壁一臉的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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