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一個年輕人臉色古怪的走了進來,「父親。」
「哼!」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事進來說。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像什麼樣子?」
徐廷輔看了一眼父親,有些無奈的說道:「兒子這不是怕惹父親生氣嗎?現在外面的事太多,兒子不想讓父親煩心。」
徐文璧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椅子上說道:「是為父養氣的功夫不好。只是這麼一件事結果鬧成這個樣子,家裏上下都不得安寧。算了,不必搭理外面那些人,家裏還是要平和一些。」
聞言,徐廷輔略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就露出了尷尬的神情,遲疑又有些無奈的說道:「父親,不管恐怕不行。」
「這話怎麼說?」徐文璧沉着臉問道。
「剛剛外面的人傳來了消息。」徐廷輔苦笑着說道:「現在外面的人已經傳遍了,都說父親不支持陛下的爵位改革,準備帶着所有人去皇宮前請諫。」
徐文璧聽了這話,臉色大變,猛的站起了身子,沉聲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現在外面的人真的在這麼傳的?」
「父親,這事我怎麼敢說謊?」徐廷輔連忙說道:「在聽說了這件事之後,我立刻親自出去打探了一番。結果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外面的確有這樣的傳言。」
「這是誰啊?這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徐文璧沉着臉怒了。
「到皇宮門口去請諫,是他們瘋了還是我瘋了?當年大禮儀的事鬧得難道還不夠大嗎?」
「因為這些事跑到皇宮門口去?想什麼呢?陛下會怎麼想?」
「我們這是要逼宮、是要造反嗎?」
「父親,」徐廷輔在一邊說道:「這些人很可能只是想逼父親表態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徐廷輔都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徐文璧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多愚蠢的人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原本我和陛下說這爵位改革之事有些不妥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陛下只會覺得我們有私心而已。臣子有私心,對陛下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可是現在這種謠言一出,我還怎麼和陛下說?無論怎麼說,都會有一些人覺得我們是在侍寵而驕、是在逼宮!」
「一群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徐文璧氣得不行,眼睛都氣紅了。
徐廷輔連忙說道:「父親你也不要生氣,外邊其實還有其他的傳言。有的人都在說爵位改革是父親支持的,父親到現在為止都不發聲,就是因為父親支持爵位改革。」
聽了這話,徐文璧稍稍愣了一下,挑了挑眉頭,沒有再說什麼。
徐廷輔也有些無奈,也知道父親這一次是為什麼。
現在這些話也是有人傳出來的,那這句話是誰傳出來的呢?或者說這兩種對立的謠言是誰傳出來的?
這裏面肯定有別有用心的人想要搞事。
徐廷輔有一種想法,就是這些傳言也有可能是宮裏傳出來的,或者至少有一種傳言是宮裏傳出來的。出現兩種不同的謠言,就證明有兩方的人在用力。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老管家突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說道:「國公爺,宮裏來人了,陛下召見。」
徐文璧猛地站起身子,臉色一白,「逼我!逼我!都逼我!」
徐文璧憤怒的說道:「這是要逼死我啊!」
看着父親的樣子,徐廷輔也有些無奈,不知道怎麼該幫父親出主意。
眼前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在希望父親表態、希望他帶頭。
反對的人希望父親帶頭反對。可是反對當今陛下太危險了,而且槍打出頭鳥,如果真的這麼幹的話,很可能會把自己家葬送掉,那些人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背叛你。
如果不去反對,自己家就成了第一個叛徒,那麼後面的人在背叛的時候就有了理由:不是我們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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