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廷功臉色古怪的看着智珠在握的父親。
自從上一次父親算準之後,就一直維持這種狀態,每天在家裏面裝病,寡言少語的一副高人裝扮。搞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是高人。
徐廷功雖然很想拆穿父親的虛偽面目,但是不敢,還要在旁邊不斷配合。他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父親智珠在握,非常有古代名臣的氣勢。」
說完,他已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話擱誰說,誰都不信。
徐文璧冷哼了一聲,懶得搭理兒子。
兒子雖然說的是好話,可是總覺得這話裏有話,陰陽怪氣的。看來還是打擊不夠,回頭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子。
皇宮大內。
朱翊鈞翻看着面前的奏疏,臉色有些疲倦。
自從自己親政以後,這東西就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在軍改之後。
在前幾天,自己給南城兵馬指揮副使升了職之後,這種情況越演越烈。
這天下的聰明人不多,可是也不少。南城的事,大家都在盯着。這麼大的事根本就沒有可能放過。
結果南城兵馬司里的所有人都倒了,只有一個副手升官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再加上密奏的制度,很多人就聯想到這種可能。
在官場之上,從一品到七品之冠,哪一個不是你爭我搶?
現在突然有了這種機會,有幾個人能忍得住?
於是無數奏疏直接被送到了通政司,這些日子朱翊鈞也看了不少,剩下的就全都交給陳矩他們去處理了。除非是大事,他才會親自過目。
即便是如此,這也足夠多了。
揉了揉眼眶,朱翊鈞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想起了自家的老祖宗太祖皇帝朱元璋。這位老祖宗據說是十分勤政,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有一點就值得人佩服堅持上早朝。
不要說別人了,這一點自己就做不到,簡直是太難了。那個時候的早朝還不是三六九,而是每天都上。
還有一位比較勤奮的皇帝,也是自己最佩服的一位滿清皇帝雍正皇帝。
自己使用的密奏制度就是雍正皇帝發明的。之後,他把自個兒累死了。
搖了搖頭,活動了一下筋骨,朱翊鈞轉頭對陳矩問道:「這份奏疏是怎麼送上來的,你知道嗎?」
「回陛下,」陳矩連忙說道:「是內閣那邊今天早上送過來的。」
朱翊鈞點了點頭,伸手敲打着奏疏,沉聲說道:「去查一查這個叫周全的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上這份奏疏?」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便躬身退了出去。
周全,都察院新來的御史,直接上這麼一份奏疏,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奇怪。可能是有人指使,也可能就是為了背後求名。大明這麼幹的人不在少數,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這份奏疏除了膽子大一些之外,乏善可陳,但僅僅是這一點就能引起一些波瀾。
「希望削減宗室,倒是有意思。」朱翊鈞輕笑道。
在大明,宗室是一個非常禁忌的話題,除了因為大家都姓朱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大明曾經有過一次靖難。
當年就有人覺得大明的藩王制度不可以,遲早尾大不掉、要削翻。然後有一個叫做朱允文的傻子就真的信了他們的話,直接就把事做絕了,沒有使用什麼推恩令,直接就下了手。
藩王被廢,發配雲南,簡直不要太狠。
那可是朱允文的親叔叔。
除此之外,湘王舉家自焚,震驚天下。
接下來的劇情就簡單了,燕王朱棣起兵靖難,最終還真就成功了,得了皇位。
這和朱允文乾的那些事有直接的關係,損失了人心。
所以在大明,宗室話題是一個不太有人願意說的話題,平白惹一身騷,為什麼啊?
乾的好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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