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朱翊鈞全都在準備眼前的這些計劃,同時也召集各部的大臣一起商量,有什麼問題群策群力的解決。
京城裏的人倒是不怎麼關注劃分戰區的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大理寺這次審問的南城兵馬司指揮使剋扣軍餉、壓榨軍戶的案件上。所有人都在盯着,等着朝廷處理。
大理寺也沒有讓人失望,根本就沒拖延。錦衣衛把案子帶過去之後,大理寺立馬就以雷霆之勢開始了審問,一點都沒有猶豫。
當審問的結果一公佈,京城整個都震驚了。
大理寺沒有選擇砍頭抄斬,而是將所有犯人全都充軍發配,目的地就是遼東。
很快,就有聰明人率先琢磨明白過來了,朝廷就是要把這些人送到遼東去充實人口。
如果專門遷徙人口去遼東,朝廷要費很多的心思。百姓不會願意去的,而且這一路上路途遙遠,長途跋涉會有人員損耗。
把這些犯人送過去,就沒有這個擔心了,就算全死在半路上那也是他們活該。到了遼東之後,正好給遼東提供勞動力。
皇宮大內。
朱翊鈞看着送來的情報,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外面的人對充軍發配遼東這事議論紛紛、褒貶不一。有的人說皇帝過於苛責了,不應該這麼做;有的人則說皇帝這麼做是對的,這些人實在是國之蛀蟲。
如果是以前也就算了,這些年皇帝也是給足了錢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居然還貪那些錢?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良心?
那些軍戶可都是你們的手下,你們居然這麼對他們?看到他們平日裏吃不飽穿不暖的,你們真的良心能安?
還貪污烈士撫恤金,你們是不是想死?
雙方不光在民間爭吵,還把這件事鬧到了朝堂上。
有的人說為了穩定,要理解這些人以前的不容易。朝廷已經抄了家,就沒有必要再把他們充軍發配了。悄悄地按下,送他們回鄉也就是了,沒必要再充軍發配。
朱翊鈞將題本拿在手裏,敲打着手掌心,對陳矩說道:「京城的勛貴可有動靜?」
「回陛下,沒有。」陳矩直接搖頭。
這倒是讓朱翊鈞有些詫異。
這些人為什麼會沒有動靜呢?
真沒想到。
這幫人應該有動靜才對。難道這麼多人當中,還沒有一個蠢貨存在?
「這還真是挺有意思。」朱翊鈞突然笑着說道:「不用管了,任由他們去,只要不搗亂就可以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奴婢會盯着他們。」
與此同時,定國公府。
徐廷功從門外垂頭喪氣的走了進來,坐到了父親對面,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一口悶了下去。
「你這個時候跑過來搶我的酒幹什麼?」徐文璧沒好氣的說道。
「兒子是來認輸的。」徐廷功有些無奈的說道:「父親,是你贏了。陛下並沒有殺人,也沒有人出頭去說這事。」
徐文璧冷笑着說道:「那些全都是老狐狸,怎麼會出這個頭?你別看他們平日裏說話都是這樣那樣的,沒幾個是實話。如果你真聽了他們的忽悠,咱們家早就完蛋了。」
「他們怎麼能這樣?」徐廷功一臉憤怒。
見狀,徐文壁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們為什麼不能這樣?在後面搞事,他們什麼都可以;讓他們衝上去,他們才不去。他們都在等一個人出頭,都想看看陛下的態度。」
「可是他們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不是在等一個人出頭?前一段時間降等襲爵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真的以為就結束了?」
「勛貴勛戚們都在等,都在等有人去試探皇帝的底線,看看皇帝是不是要收拾他們。可是讓他們自己去,他們是不會去的。你還年輕,以後就明白了。」
「兒子現在已經明白了。」徐廷功滿臉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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