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皇宮中。
朱翊鈞看了一眼手裏面的奏報,隨後就輕輕地放到了一邊,轉頭看着陳矩說道:「揚州那邊的事做得不錯,讓他們繼續做。」
「是,陛下。」陳矩答應道。
「對了,」朱翊鈞又擺了擺手說道:「讓你的人注意點,如果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通知咱們。揚州那些人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不能鬧出亂子。」
「奴婢明白。」陳矩點頭答應道。
與此同時,南京城裏的瀟湘苑。
看着眼前來報信的這個人,江才的二兒子江河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父親讓我辦的事我也明白了,你現在要趕回去。我要給父親寫一封信,你回去之後第一時間交給父親。」
「明白。」手下連忙點頭答應道,
江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快速寫了一封信,然後遞給了手下,讓他帶回揚州交給父親。
等到手下走了之後,江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扭着腰肢,腳步輕盈的走到了江河的身邊,輕輕的說道:「公子看起來似乎有些愁眉不展,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這個女人年紀不是很大,穿着有些清雅,杏仁般的眼睛泛動着盈盈波光,臉上充滿着關切之情,讓人很是留戀。
江河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輕笑着說道:「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但還是有辦法的,相信很快就能解決。」
女人的眼中閃過了一抹諱莫如深。
事實上,這些話在這些日子裏已經有無數的人在這個地方說過了,但是基本沒有哪個人能渡過難關。
這些人說完這話沒兩天,就被抓起來了。
眼前這個江家公子難道也要進去了嗎?
想到這裏,女人不僅有些厭煩。這些天,她好多的恩客都沒了蹤影。如果再這麼下去的話,這生意沒法幹了。
自己這麼多年費盡心力,籠絡了一批富貴的公子哥捧着自己。結果現在還什麼都沒幹,人都被抓進去了。
想到這裏,女人也不僅有一些悽苦。
看着女人哀戚的模樣,一雙眼裏充盈着即將滾落的淚水,江河笑着安慰道:「你不必擔心,這一次真的不是什麼大事。放心吧,過兩天我就能回來了,到時候包你幾天。」
女人聞言,連忙拭去眼角的淚水,揚起頭笑得甜美,柔聲說道:「還是江公子你好。」
雖然臉上帶着期待,可是女人的心裏面卻平靜如水。
這段時間南京城被抓了多少高官、多少有錢人?
江河又陪着女人說了幾句話之後,便站起了身子。
「今天晚上不能留宿了,我還是快點把事辦完,過兩天再來找你。」一邊說着,江河拿出一錠大銀子放在了桌子上,一邊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人走了之後,女人走到了桌子旁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大銀錠,輕輕地拿了起來伸手掂了掂,隨後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拿這麼大的銀子了。」
出了瀟湘苑之後,江河很快就朝着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此時,江河的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江河對那個女人說了謊,這次的事也沒有那麼輕鬆。父親已經把揚州城的事和自己說了,現在父親需要有人能把消息遞到宮裏面去。可是自己家是什麼身份?自己家有誰有能力做到這種事?
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大哥。
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父親是絕對不會把大哥牽連進來的。
江河也明白,絕對不能這麼做。一旦家裏面有什麼事沒有辦法轉圜的時候,還有大哥在。哪怕將來被抄了家,大哥也會被留在外面。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自己的家眷還是其他的什麼人,還都需要大哥來保全。
那麼除了大哥這條路以外,就要走其他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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