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汪福光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自己沒有心力去找他們的麻煩,就沒有辦法和他們翻臉,反而要想盡辦法和這些人團結一心。
因為現在自己是龍頭,所有的麻煩都朝着自己家來了。三兒子已經被抓了,如果接下來還有自己家的人還被抓,這件事就麻煩了。
現在朝廷打壓的是自己,自己又拿這些人不太好辦,如何能讓這些人和自己站在一起呢?
汪福光的心裏面很明白,也很清楚想讓一群人和自己站在一起無非就是兩種條件,一種是利益捆綁,就像大家以前做的那樣;另外一種就是面對同樣的危機。
前面的一種在這以後恐怕行不通了,自己家實力會被打壓得很厲害,而且皇帝手裏面握着很大的利益可以拉攏這些人。靠利益不行,那就只能靠共同的敵人。
沉吟了片刻之後,汪福光和藹可親的笑着說道:「江老先生這件事說得對,我們一定要查清楚揚州知府衙門出了什麼事。此事,就交給江老先生來做了。」
「江老先生在我們當中德高望重,在揚州城經營了這麼多年,對揚州城上上下下都很熟悉。揚州城的事情交給江老先生來主持,我很放心。」
一邊的江才頓時眼睛微眯,從始至終都不敢小看眼前這個汪光福。
如果這個汪福光真的是沒有什麼本事、讓人小瞧的人,也走不到今日這個位置。他剛才說的這些話,就已經把自己抬了好幾次,最開始的時候說把揚州知府衙門的事讓給自己去查,這是一個辦事的差事。隨後就把自己抬成了主持這件事的人,那就是主持辦事的人了。最後把揚州城的事全都委託給了自己,這是要把揚州這一爛攤子扔給自己。
連續三次抬了自己的地位,江才可不覺得這個老傢伙有這麼好心。
要知道,這個汪福光從開始就一直在提防着自己,現在驟然把自己抬起來,這肯定是要坑自己。
江才捋着鬍子,同樣笑得很是親切,謙虛的擺了擺手說道:「這就不妥當了,有你在,我怎麼能來主持事務?何況這次的事這麼嚴重,沒有你在,我們不放心。」這一番話說的言辭懇切、真心實意。
周圍其他的人也跟着點了點頭,臉上都表露出了「正是如此、舍你其誰」的樣子。
汪福光心中明白,這些人就是怕自己把攤子扔給他們,說白了就是關鍵時候有人頂缸。他們想讓自己留下來給他們頂缸,不能讓自己跑了。
想到這裏,汪福光的心裏面就有些無奈。
這事還沒開始,這些人就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真的開始的話,他們肯定會把自己扔下船。
汪福光心裏面打定了主意,這一次一定要把他們綁在一起。
看了一眼江才,汪福光笑着說道:「江老先生繆贊了。也實不相瞞,這次的事情起因就是在南京,我也想主持揚州的事,但是我脫不開身。這一次我要去一趟南京,把南京那邊事情料理清楚,揚州這裏實在是有些顧不上了。」
「但是揚州這邊的事又非常重要,不能沒有人主持。江老先生德高望重,這件事只能交給江老先生來做。有在座諸位的配合,再有江老先生主持,我相信揚州的事一定沒有問題。江老先生儘管放手去做,我們汪家,我會吩咐下去,一定會盡力配合。只要能度過這一次的危難,我相信我們會走向更遠大的前程!」
江才臉色一黑,發現自己又被姓汪的算計了。
顯然剛剛那些話,姓汪的是早就已經想好了的,就是要把自己埋進去。最關鍵的是,他不想讓自己去南京搗亂,他要親自去南京。
江才可不覺得汪福光去南京真的是去辦事。如果他去了南京,對自己家沒什麼好處。
沉吟片刻,江才笑着點着頭,眯着眼睛說道:「如此,我就勉力為之吧。」
汪福光笑着說道:「那就有勞江老先生了。」
「那行,我也不耽擱了,我馬上去安排人去打探消息。具體怎麼做,等我打探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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