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需要這麼一個狠角,董大寶自然就把董忠派出來了。
張簡修見過他,知道他是董大寶的心腹。
馮寬倒是不知道,看着眼前這個一身痞氣的年輕人,心裏有些發虛。
本身人家打的就是錦衣衛的旗號,而且還是北鎮撫司。現在看到這個長相,這心裏邊很難不發虛。
看了一眼身邊的張簡修,馮寬的臉色這才好了不少。
想想自己也是有了靠山的人,而且靠山還是張閣老,馮寬就沒有那麼害怕了。他問道:「這位大人,不知怎麼稱呼?」
「你叫我董忠就可以了。」董忠緩緩的說道:「北鎮撫司千戶。」
聞言,馮寬倒沒覺得有什麼。
旁邊的張簡修的嘴角一抽抽。
這幫傢伙冒充錦衣衛冒充上癮了?現在連身份都編好了?顯然就是早有準備!
「馮大人,」董忠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個人比較直,平日裏做事也不會繞彎子,所以有什麼事我就直說了。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馮大人不要見怪。」
「不見怪,不見怪。」馮寬的態度和藹的不得了。
人家是北鎮撫司的千戶,哪裏輪得到自己見怪?
他對自己有這樣的態度,那還是因為自己身邊坐着的是張公子。你換個人試試?
董忠點了點頭,直接說道:「張明我們已經抓了,也審問過了,他這條線上的人我們已經問出來了。」
一邊說着,董忠一邊從懷裏面拿出一份名單。將名單放在桌子上,董忠說道:「全都在這裏了,大人現在就可以抓人。不過抓人的時候一定要快、雷厲風行,不能有漏網之魚。」
聞言,馮寬快速將桌子上的名單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他抬起頭看着對方,有些無奈的說道:「一次性抓這麼多人,這動靜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除惡務盡。」董忠緩緩的說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聽了這話,馮寬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名單里有很多都是鹽場的人,我們抓了人恐怕不太合適。你也知道,鹽場那邊有宮裏面的人。抓了這麼多人,整個鹽場都是要出亂子的。一旦影響了鹽,不要說我了,你們也吃不了兜着走,這個責任沒人擔得起。」
一邊說着,馮寬一邊看向了張簡修。
你得說話啊!
馮寬的心裏面很清楚,這個錦衣衛的人看起來很強勢,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在這個場合上說了算的,就只有張公子一個人而已。
張簡修嘆了一口氣,他當然知道這麼幹會出亂子。
在這份名單里,鹽城的大戶被打掉了一半。凡是和鹽有牽扯的,全都要抓起來,上到董大戶下到那些小吏,沒有一個逃得過。尤其是鹽場的那些大使,還有原廠的那些管庫,基本都沒跑掉。
如果真的這麼下手抓人的話,整個鹽廠都要停運了。
不過張簡修也知道陛下明白,可陛下還是這麼幹了。
陛下已經去找人了,這些人都抓了之後,很快就會有人接手鹽場。用陛下的話來說,整個鹽場從上到下都要全改,這些人不抓起來沒法改;反正也沒有什麼冤枉的,索性就一次全抓了。
之所以讓馮寬動手,就是想讓這些背後的人跳出來。如果真的是宮裏面大張旗鼓的動手,太容易出事了;只要馮寬動手,事情就會變得好辦很多。
「年兄,你放心,這件事絕對沒有問題。」張簡修在一邊搖着摺扇說道:「這是昨日我收到的信,年兄可以看看。」
馮寬頓時就精神了起來,連忙伸手把信拿了過來。
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了,這是張居正寫給張簡修的信,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宮裏面決定派欽差過來鹽城。
兩淮巡鹽欽差,基本什麼都能管,來的就是大名鼎鼎的張學顏。
這個張學顏,馮寬自然聽說過,也知道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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