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既然來找年兄,自然知道年兄的為人。」張簡修理所當然的說道:「自從年兄到了鹽城之後,這裏雖然不是說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但是清正廉明總是稱得上的。即便那些人污衊造謠,那又有什麼用?」
「清者自清,年兄可以放心。再說了,家父從小就教導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把事情託付給了年兄,自然就能信任你。」
馮寬的神情立馬變得十分激動。
這就是張簡修在給自己保證:你那些破事我都知道,所以你放心干吧,你那些事在我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即便將來被人翻了出來,我也會保住你。
馮寬站起身子說道:「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了。賢弟這些日子在鹽城,不知住在何處?」
「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就住下了。」張簡修笑着說道。
「那怎麼行?」馮寬一臉義正言辭的說道:「如果賢弟不嫌棄,不如住到我的衙門裏來,正好也讓我們好好的親近一番。」
「這當然沒有問題。」張簡修點了點頭說道:「正好和年兄請教學問。」
「如此甚好!」馮寬點了點頭,大笑着說道:「我已經讓人準備了下酒菜,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好好好!」張簡修點了點頭,站起身子跟他一起去了。
知府衙門門口,茶攤上。
董大寶看了看時間,又轉頭看向自家公公說道:「公公,約定的時間到了,張公子沒出來。看來一切順利。」
「很好。」張誠站起身子說道:「那咱們走吧,明天一早讓你的人過來。」
「是,公公。」董大寶答應了一聲。
此時,鹽城的客棧中。
朱翊鈞緩緩地睜開了眼,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陳矩,問道:「情況怎麼樣,都佈置完成了嗎?」
「回公子,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了。」陳矩恭敬的說道:「那個董大戶寫的信已經弄到了,公子要不要過目?」
「你說一說就行了。」朱翊鈞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回公子,這封信是寫給淮安知府的。」陳矩答應了一聲說道:「信里將這裏的事全都寫給了淮安知府,想讓他們幫忙打探一下消息。」
「打探消息是假,報信是真!」朱翊鈞冷哼了一聲。
在大明的建制當中,鹽城這個地方本來就是一個縣。只不過這個縣太重要了,所以才會在這個地方設立知府。何況大明朝這幾年巡撫都派得多了一些。
實際上,鹽城還是歸淮安管轄的,董大戶寫這封信也是理所應當。看得出來,他和這位淮安知府的關係也非同尋常,不然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形勢是不敢送出去的。
「就這一封信嗎?」朱翊鈞問道。
「回公子,還有。」陳矩連忙說道:「他還寫了幾封信,有的是送到揚州的,有的是直接送到南京的。」
聞言,朱翊鈞冷哼了一聲說道:「看來這是捅了馬蜂窩了。」
陳矩站在一邊沒有搭話。
的確就是捅了馬蜂窩了,這個董大戶一動,立馬就牽扯出了無數人。
「那就看看,看看究竟會有誰跳出來?」朱翊鈞緩緩地眯着眼睛,伸了一個懶腰,一邊活動着筋骨一邊說道:「潘季馴還在淮安嗎?」
「回公子,正在淮安。」陳矩連忙躬身答應道,
「這樣吧,明天咱們就去一趟。」朱翊鈞想了想說道:「這裏的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就讓他們去做吧。咱們去淮安看看。」
潘季馴現在的官職是漕運總督,同時還兼着江淮巡撫,駐節淮安府,節制淮(安)、揚(州)、廬(州)、鳳(陽)四府及徐(州)、滁(州)、和(州)三州。
在朱翊鈞出京之前,潘季馴就搞了一些事,他想要好好的治理一番黃河,就去管朱翊鈞要錢了。
原本朱翊鈞是想等着他到京城之後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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