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矩,張居正三人連忙站了起來。
這位可是皇帝身邊最親密的太監,這個時候把他派到內閣來,只有一件事陛下有旨意。
「張閣老,陛下宣您進宮。」陳矩躬身說道。
張四維和申時行都看向了張居正,心裏明白海瑞的奏疏怕是已經進宮了。
他們這裏收到的奏疏肯定沒有海瑞那邊快。只是不知道海瑞會說什麼?對整個清查土地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好的,陳公公。」張居正笑着說道:「我這就過去。」
伸手拿起德王那份奏疏,張居正看着張四維兩人說道:「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魯王的奏疏到了,直接送進去就行了。」
張四維和申時行同時點了點頭,都沒有說話。
「陳公公,我們走吧。」張居正吩咐完了,轉頭看向陳矩。
「張閣老,請。」陳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跟着張居正往皇宮裏面去了。
朱翊鈞看着走進來的張居正,臉上頓時就露出了笑容。
見到張居正要行禮,朱翊鈞連忙上去拉住了他,說道:「先生不必了。」
一邊往裏面走,朱翊鈞一邊說道:「先生這是?」
「回陛下,臣這裏有一個好消息。」張居正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說道:「這是德王剛剛送上來的奏疏,請陛下過目。」
「德王送來的奏疏?他要做什麼?」朱翊鈞一皺眉頭,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難道是因為山東清查土地的事情?他難道還想反對不成?」
「先生你不必客氣,如果他反對的話,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不要因為他是宗室、世藩王就特殊對待。越是宗室,越是藩王,就要越嚴厲;在這種國難之時,他們就更要出力。」
「陛下誤會了。」張居正連忙說道:「德王上體天心,下順民意,對陛下也是很忠心。這是德王的奏疏,陛下請過目。」
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東西,朱翊鈞知道的很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他知道的更清楚。
海瑞去威逼利誘了一番,德王在萬般無奈之下才寫了這麼一份奏疏。
這份證書寫完直接被密封了,無論是海瑞還是東廠那邊,都沒人看過。
裏面的內容也不是通過他們這條線送過來的,而是德王府裏面的密探送過來的,比海瑞的奏疏也就早了小半天。
剛剛那些,當然是演給張居正看的。
伸手將奏疏拿了過來,朱翊鈞快速翻看了一遍,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朱翊鈞抬起頭說道:「德王德王,當真有德。」
「是啊,」張居正在一邊說道:「臣也沒有想到。」
朱翊鈞笑着說道:「讓內閣擬旨吧,既然他做的這麼好,朕也不會吝嗇褒獎,好好的賞賜他一番。」
「是,陛下。」張居正笑着答應道。
「有了德王的配合,山東那邊的清查土地很快就能夠展開了。臣已經行文給山東巡撫趙賢,讓他儘快把事情做好。」
張居正陪着朱翊鈞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說道:「這是山東巡撫趙賢上的奏疏。」
朱翊鈞擺了擺手,語氣隨意的說道:「這奏疏,朕就不看了。朕相信先生,這件事就由先生來辦吧。朕今天找先生來,也不是為了這事。」
張居正沒想到,陛下居然連趙賢的奏疏都不看。
雖然皇帝說是信任自己,把事情都交給自己來做,可是張居正的心裏面一絲一毫都不敢懈怠,反而提起了警惕。
畢竟陛下身邊可有一些奸臣要搞事情啊!
有的時候不看,不代表不關注,反而會適得其反。
張居正躬身道:「陛下把臣叫過來,是有何事?」
朱翊鈞笑着說道:「是關於祭祀孔廟的事情。」
「朕已經成年了,讀了這麼多年書,從來還沒有祭拜過孔聖人。朕覺得這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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