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張居正躬身答應道。
看皇帝的態度也知道了,皇帝對這件事具體怎麼操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也不知道皇帝對什麼感興趣,但是皇帝對這件事不感興趣是一定的。
申時行心裏轉了轉,大概就能猜到一些了,現在的皇帝對事情怎麼做、誰去做已經不感興趣了,只要把事做好就可以。如果做不好的話,皇帝才會感興趣。
說白了,就是皇帝沒有什麼敵人,有些無敵寂寞的感覺。皇帝也不覺得有什麼人敢在這個時候反對或是反抗自己,要做的事一定能做成,沒有人敢阻攔。
皇帝更霸氣了,這對一些強硬的臣子來說是一件不太能接受的事,可是對於申時行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畢竟申時行本身性格就不是那種強勢的人,屬於老好人的性格,和誰都能好好寧,總是慈眉善目笑眯眯的。
如果內閣大學士不強,皇帝也不強勢,事情反而會有麻煩。當家做主,總要有一個強硬旳人當頂樑柱才行。
於是申時行頷首,乖乖地站在了一邊。
張居正也能猜到一些,他對皇帝更了解。他看着自己的皇帝學生這些年怎麼成長起來的,心裏反而更欣慰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個人拿着一份密奏送到了陳矩的面前。
陳矩接過密奏,確認沒人打開過盒子,這才不慌不忙的打開盒子,拿出密奏揭開火漆掃了一眼,連忙送到皇帝面前說道:「陛下,倭國送來的密奏。」
朱翊鈞接過密奏翻看了一眼,臉色變得有些古怪,隨手將這份密奏帝給了張居正,「先生看看。」
張居正也不覺得意外,接過密奏看了一眼,臉色立馬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是王用汲上的一份密奏,上面寫的很清楚,是和倭國談判的結果,倭國已經把大明提出的條件答應下來了。
張居正心裏也就有了譜,遲疑了片刻說道:「陛下,臣覺得此事應該到此為止,接下來就是安穩安穩了。」
「朕想封一些人過去。」朱翊鈞想了想說道:「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聞言,張居正陷入了沉默。
皇帝想要封一些人過去,自然不可能隨便什麼人都封過去,肯定是皇家宗室。
這麼多年了,朝廷一直在削藩,藩王已經被削到沒有實際權力的地步了。
如果這個時候把人放過去,恐怕要給一些實際性的權力。
在這方面,張居正心裏有數,甚至也知道皇帝為什麼這麼幹。
如果單純是從權力的角度考慮,這是一個弊大於利的事。可是剛打下一塊地方,過去的人也不多,想要移民恐怕也比較困難。
想要把這個地方永久的納到自己手裏來,那就需要融合、需要人,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把一個人分封過去統治,如果能讓他在當地繁衍生息就最好了。
比較有能力的就是大明的那些宗室。把他們放過去的話,肯定能很快就把一座島分了。加上朝廷的支持,那裏應該很快就能變成大明的地盤。
不要小看這些宗室,他們人口眾多,而且基本都受過完整的教育,即便其中有一些人不堪重用,可也是有人才的。
大才什麼的可能不行,大事做不了,但是放在一個地方統治自己家的一片土地肯定沒問題。
再說了,有問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造反,直接滅了就是了。
想到這裏,張居正遲疑了片刻說道:「臣覺得可以。」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那就這麼辦吧,回頭把所有的藩王都召見進京,朕準備和他們好好的商量一下。」
此話一出,旁邊的申時行有些吃驚。
要知道,朝廷已經多久沒有做這麼大的動作了?
當皇帝的把所有的藩王都召見進京,這可真是大手筆。不過想想當今陛下,也的確可以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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