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辦?」朱翊鈞冷着臉說道。
「是,陛下。」張宏答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向外跑了出去。
他的心提了起來,這場風波恐怕更大了。
朱翊鈞其實不在意,鬧得越大越好。
有張居正在前面頂缸,自己怕什麼?
一方面,跳出來的人越多,越能夠讓張居正看清這些人的嘴臉,也能夠讓張居正認清情況,為接下來更加殘酷的鬥爭做好準備。
另一方面,可以趁機掃清一批亂七八糟的人。
張居正的改革目前只是停留在淺層,朱翊鈞還想往深水區裏面走。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必須全都拿掉,一個都不能留。
他們中有的人或許支持張居正的改革,不過是因為張居正的改革還沒觸發到他們的核心利益,不然他們肯定會跳腳。
朱翊鈞還想做思想上的改革。
他們現在因為奪情上串下跳,擺出一副誓死捍衛的架勢,這可不是朱翊鈞想要的。
衛道士不能留。
在這方面,朱翊鈞可是深有體會。
原本的歷史上,滿清入關的時候,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
為了這個,爆發了多少起義?死了多少人?
當時多少人寧可頭斷血流也不剃頭?
到了晚清的時候,革命要剪掉辮子,那些人怎麼做的?
寧死也不剪辮子。
這才多少年?滿清才多少年?
由此可見,思想有多麼的重要。
現在的大明已經進入了資本主義萌芽時期,需要一個符合時代的指導思想,儒家的那一套可以掃進垃圾堆里了。
儒家那一套是他們用來維護自身利益的,真真正正按照那一套做的人有幾個?
滿嘴都是主義,滿肚子都是生意。
趁着這個機會,能掃走的全掃走。
張居正家裏。
張敬修端着餐盤從外面走了進來,將餐盤放到父親面前,擔心的說道:「父親,吃點東西吧。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
看了一眼兒子,張居正點點頭,端起碗開始吃了起來。
這個時候,游七走了上來,恭敬地站在一邊說道:「今天早上開始,京城中就出現了很多貼在街頭上的字報,全是說老爺的事情。」
「街上也出現了很多的流言,說熒惑守心就是上天的警示。這是上天在試警,如果老爺不回家的話,大明會更加多災多難,全是老爺不孝所致。」
「還有人說老爺貪戀權位,因此連孝道都不顧了。」游七說完,恭敬地站在了一邊,有些擔心的看着老爺。
張居正沒什麼反應,繼續吃飯。
張敬修有些擔心,遲疑地看着父親,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說起比較好。
張敬修很清楚父親的想法和報負。
父親一輩子都在為大明的興衰操心。
用父親的話來說,大明已經走到了盡頭,到了亡國的邊緣。如果再不改的話,亡國之日不遠矣。
父親一生讀書,覺得能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
張居正放下手中的勺子,抬起頭問游七,「宮裏面呢?」
「宮裏面有很多人上了題本,說的也都是這件事情。不過影響比較大的是趙用賢,他也上了題本。」
張居正手一顫,眼睛一眯。
前面的消息沒有讓張居正有任何的動容,但是這個消息讓張居正有些遲疑。
張敬修都能夠感覺到父親真的生氣了。
對於趙用賢、吳中行這些人,父親一直都很看好。
他們不但是父親的學生,而且還在翰林院任職,將來培養一下肯定都能做接班人。就像當年高拱培養了張四維、徐階培養了父親一樣。
可是這些人現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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