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對於吳中行這樣的,朱翊鈞沒有什麼遲疑,絕對要收拾掉。
自己只要用張居正,吳中行不能留。
現在大明的新政已經和張居正綁在一起。只要張居正一倒,舊黨肯定反攻倒算。
不說新黨能不能夠抵擋得住,倒了這樣一個領頭的人物,肯定人心惶惶,搞不好就是新黨的大潰敗。
到時候,前五年的改革就功虧一簣了。
這樣的事情,朱翊鈞怎麼可能幹?
朱翊鈞有自己的想法,但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朱翊鈞說道:「先看看吧。」
他並不是想看看,只是想找更多的人站出來。
「不行。」李太后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有些生氣的說道:「這種人忘恩負義,不能留。他是張先生的學生,人品有問題。」
朱翊鈞有點尷尬,略為遲疑着說道:「母后,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李太后生氣的說道:「這樣的人,你還想留着嗎?」
朱翊鈞心中一動,表情頓時就嚴肅了起來,站起身子躬身說道:「回母后,是孩兒考慮不周。孩兒就按照母后說的辦。」
滿意的點了點頭,李太后說道:「這才好。」
朱翊鈞轉頭吩咐陳矩道:「讓錦衣衛去,把這個吳中行下詔獄。」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轉身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這件事情,朱翊鈞是不可能讓東廠去乾的,那是自己留着以後做事的地方。
幹這些事情正合適的就是錦衣衛,反正劉守有和張居正穿一條褲子,這事讓他來做正合適,得罪人也讓他干。
吳中刑入獄了。
這個消息在京城瞬間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引發了官場上如海嘯一般的輿論。
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誰能夠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有一部分人看明白了,陛下這是堅定了要張居正奪情,又或者說是張居正堅定了要奪情,誰反對就弄死誰。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的人害怕了,但是有的人被激怒了。
轉眼到了第二天,張宏腳步急切的走了進來,手中捧着一本題本徑直來到朱翊鈞的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將題本捧過了頭頂。
「陛下,趙用賢上了題本。」張宏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朱翊鈞看了一眼張宏,這位老太監很緊張。
他根本就不是什麼有權力欲望的人,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太監,是文官最希望的那種,不亂伸手,甚至連錢都不怎麼拿。
但是他不缺乏政治敏感性,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了,這是真的要出事了。
「拿來,朕看看。」朱翊鈞緩緩的說道。
趙用賢,又是張居正的學生。
陳矩連忙走過去,將題本接了過來,又快速走到朱翊鈞的面前,快速呈給朱翊鈞。
將題本拿過來掃了一眼,朱翊鈞就扔到了一邊。
題本的內容很簡單:反對張居正奪情,讓他回家守孝。
主要理由就是已經離家十九年了,張居正不孝。
題本里同時把朱翊鈞也給帶上了。
張居正為朝廷盡忠十九年了,皇帝你為什麼不讓他回家?
皇帝你這麼做不通情理。
「按太后的意思辦,讓劉守友抓人。」朱翊鈞沒有絲毫的遲疑。
這件事情在這裏已經不是事了,甚至朱翊鈞都不準備稟告李太后。
之前不是有吳中行的事嗎?咱們就直接尋舊例,抓起來得了。
「是,陛下。」陳矩答應了一聲。
「陛下,還有另外一件事。」張宏跪在地上說道。
「誰又鬧騰了?」朱翊鈞眯着眼睛說道。
「回陛下,從今天早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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