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為什麼忽然讓我們去正堂?」裴凌皺眉,他只是個旁支子弟,還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那種,從小到大,他見到家主的次數不超過一隻手。
「回七公子的話。」小廝急着去通知下一位主子,邊轉身邊匆匆說,「是鄭仙師從外面回來,讓家主這麼做的。您還是儘快過去吧,鄭仙師看起來似乎心情不太好。」
裴凌內心一震,飛快的盤算了下繼續潛逃的可行性。
很遺憾,生存率基本為零。
因為他雖然剛剛晉升練氣三層,力能搏殺獅虎,但別說重溟宗的弟子,就是裴府上下,也能輕輕鬆鬆的將他安排了。
關鍵是裴府家規森嚴,家主召見,但凡人在府中,一炷香之內不到,立刻就會有高手前來查看處置。
尤其這次召集還是為了鄭荊山,為了不在重溟宗高足面前丟臉,裴府的動作只會更利索。他現在逃跑,估計連裴家的大門都跑不出去。
「別慌!」裴凌沉住氣,冷靜分析,「如果鄭荊山知道我進入他房間偷取淬骨丹,恐怕早就讓裴府派人來捉拿甚至當場打殺,而不是僅僅派個凡人小廝通知我過去……」
想到這裏,他叫住已經走出一段路的小廝,「鄭仙師剛剛回來就去了正堂?沒回碧梧院休息?」
「沒有。」小廝搖頭,又催促他,「七公子請快快動身過去吧,別讓仙師等急了!不然,家主恐怕不會輕饒。」
裴凌飛快的權衡了下:「好,我這就去。」
片刻之後,裴府正堂。
家主裴宣正襟危坐,宗子裴鴻年侍立在側,三位家老陪坐下首,都是神色肅然。
而主賓的位子上,是一名面若冠玉、容貌剛毅俊美的青年,正是重溟宗內門弟子鄭荊山!
裴凌入內給家主見禮畢,裴宣隨意擺手,示意他跟其他人一樣退到旁邊,等候吩咐。
從頭到尾,沒人在意他。
這種漠視總算讓裴凌找回一點苟道中人的安全感。
很顯然,鄭荊山還不知道碧梧院的事情。
這真是太好了!
裴凌鬆口氣,趕緊調整神情,與周圍的裴氏子弟一樣,用好奇又敬畏的目光,打量着上首五人。
這方天地的修煉境界,分為練氣期、築基期、結丹期……其中練氣期細分為一層到九層,九層之後,便是築基,築基又有初期、中期、後期三個階段,築基後期之上,才是結丹。
至於結丹之上的境界,裴氏家學裏根本沒有任何記載。畢竟偌大鹿泉城,連個築基期都沒有,明面上的第一高手就是裴宣,是為鍊氣七層。
備受家族期望、耗費豐厚資源送入重溟宗外門的宗子裴鴻年,迄今也不過是鍊氣四層。
而重溟宗此來的兩位弟子,單單鄭荊山年紀尚輕,卻已經是築基中期。
也就是說,只要鄭荊山願意,一個人就可以將整個鹿泉城屠戮一空。
所以,也難怪此人一聲吩咐,裴家上下,都絲毫不敢怠慢。
裴凌正思索着對方召集裴氏子弟的目的,忽然察覺到不遠處有人滿含敵意的看着自己。
他下意識的望去,就見這輩子同父異母的弟弟裴塗正惡狠狠的瞪過來。
「是老子今天苟的方式不對?」裴凌心裏很納悶,他跟這個便宜弟弟雖然關係一向不怎麼好,但隨着他在家族中的邊緣化,繼母母子倆自覺已經將他踩在腳底,平素出入都對他視若無睹,為什麼現在忽然流露出分明的敵意?
裴凌心情頓時沉重,「還是激活系統之後飄了卻不自知?」
他正仔仔細細的反省着自己這段時間的各種表現,是否有違苟道,卻見一名小廝走近裴宣,低聲附耳數言後,裴宣微微點頭,輕咳一聲,堂上頓時鴉雀無聲。
只見裴宣用極為恭敬的態度,對鄭荊山說道:「鄭道友,敝家子弟,皆已在此,還請鄭道友儘管吩咐。」
鄭荊山面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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