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美式,一杯濃縮咖啡,濃縮要奶不要糖,美式都要,對了,請問貓能放出來嗎?好吧……那謝謝了。」
陸澤稍微有點口重的喝法她仍記得,當然,除了她之外,還有不少人記得或者知曉,這不是秘密,也容易被記住。
她接過貓包,良好的教育讓她做不到聽見服務員說不允許把貓放出來,仍我行我素的違反規定,她只能拉開拉鏈,伸手進去,輕輕揉捏着它的爪子,像個孩子一樣,嘟着嘴,發出啾啾的配音。
而陸澤,現在也有機會正式的打量起如今的高佩玲,她沒什麼太大變化,畫着精緻的妝,只是卡地亞的項鍊、寶格麗的鐲子、江詩丹頓的表、香奈兒的包、一身的紀梵希抬高了她的氣質,是比跟他在一塊,穿着檔服飾時顯得貴氣。
她不是離開陸澤才富有的,也不是喜歡穿中檔服飾。
這時咖啡店裏沒什麼人,除了聲音不大的鋼琴曲外,便沒有什麼雜音,服務生將咖啡端過來,兩人默不作聲的攪動着咖啡,直到瘸子輕輕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她才噗嗤笑出了聲。
「我很想知道,我爸那天晚上跟你說什麼了,我怎麼問,他都沒告訴我。」
「忘了。」
「忘了?是真忘了,還是故意忘了?」
「真忘了。」
她盯着陸澤的眼睛看了很久,但最終放棄了,不是放棄詢問,而是放棄在一個頂尖演員眼裏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她知道,當陸澤演起來的時候,沒人能看清他真實的情感。
另外,她很聰明,結合第一次陸澤見家長時,她父親和陸澤說的話,她其實已經猜到了個十之八九,這點陸澤也明白,但他確實不想表現出來。
「那你這半年多在英國待的怎麼樣,我看你新電影快上映了,是不是又該走了?能在呂華呆多久?」
「十月末走,差不多呆兩個月吧。」
「然後再呆半年?」
陸澤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仔細的想了想,去動物園培訓兩到三個月,然後開始建組、篩演員,接着拍戲,最後還有後期宣傳工作,這麼一算,半年可能不太夠。
「再長點吧。」
她所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朝服務生揮了揮手,要了一杯雪糕,把美式推到了一邊,挖了一勺雪糕放在嘴裏,嘴裏的鐵匙被虎牙咬的發出噠噠輕響,這是她的個人習慣,在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來點甜食。
「所以我們真的不合適,現在我才感覺到,究竟有多不合適,你是個好男人,但是我確實守不住,或者說不想守,所以,如今放下是對的。」
甜食把膩在心頭的鬱氣化開,她甚至沒有表現的有多難過,過了那個為愛痴狂的歲數,再談感情時,她也很詫異,自己能這般大度,又或者,她學會了將就。
現在,陸澤才意識到了她的變化,這變化在於對感情的認知,她二十九歲了,放棄了她喜歡的,要找一個合適的。
「很抱歉。」
陸澤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抱歉,就像很多人在分手時說祝你幸福一樣,明明恨不得對方立刻暴斃,卻仍咬着牙說一句虛偽又冠冕堂皇的話,但陸澤這句是真摯的,這是跟祝你幸福唯一的不同。
她聽到了,然後笑了,不是嘲笑,像是羞澀的淺笑,然後挖了一大勺雪糕放進嘴裏,估計是凍到腦子了,她捂着太陽穴,眉頭皺的很緊,等十幾秒後才放鬆下來,若無其事的再挖一勺,順便對陸澤擺了擺手。
「沒必要道歉,我們只是志向不同,又不是「性格不合」,你野心很大,我卻偏居一偶,不當望夫石,是我的決定,就像我這麼些年做的所有決定一樣,我不年輕了,快三十歲了,要變老了,所以我決定在二十九歲時離開你,就像我二十七歲時想嫁給你一樣,二十七歲的我沒做錯,二十九歲的也沒做錯,又或者無所謂對錯,因為這是我在那個年齡段最想做的事。」
她的話很繞,但大致意思陸澤明白了,她說的也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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