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會是她。」白如夢秀眉微蹙,面色略顯凝重。
余笙歌不解地眨了眨雙眸,疑惑地問道:「這麼了?」
「兩個艾米,一個是宮-頸癌,另外一個剛剛做了人流。」白如夢沉吟道。
無論這兩個人,哪一個是余笙歌認識的艾米都很悲催,雖然,步無聲和艾米做了很多很多的壞事,但是,她也並不希望,能夠有這樣的報應。
她隨着白如夢來到了病房,遠遠的,余笙歌就看見了艾米雙眼空洞無神,癱坐在病床上。
果然是她。
余笙歌側目看了一眼白如夢,問道:「真的是她,她是……」
白如夢知道余笙歌的意思,無奈地說:「半個月前做了人流,入院之後,就一直都是這樣,也不怎麼吃東西,也不說話,既然,你認識她,不如……」
余笙歌抿了抿雙唇,對白如夢點了點頭,「只是,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到我。」
或許是聽見了余笙歌的聲音,艾米竟然抬起了頭,她似乎也並沒有想到,會見到余笙歌,微微地蹙了一下眉,唇角微微上揚,扯出了一抹難看的笑容。
艾米對余笙歌招了招手,余笙歌和白如夢四目相對,然後,舉步走進了艾米的病房之中。
「笙歌,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艾米開口,聲音有點沙啞。
余笙歌凝眉望着艾米,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安慰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而且,還是她主動選擇的。
她也失去過孩子,知道,這是女人的最痛,余笙歌俯身坐在了艾米的身邊,柔聲問道:「為什麼不要這個孩子?」
艾米聞言,微微地怔了一下,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難看,眼淚無聲的順着雙頰滾落了下來。
她用力地抽了抽鼻子,伸出了顫抖的手,從柜子上拿起了香煙,剛剛想女士香煙塞進了嘴巴里,余笙歌卻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對她微微地搖了搖頭,「別抽煙了,傷身體。」
艾米苦笑,掰開了余笙歌的手,拿起了打火機,點燃了香煙,深吸了一口,將煙灰彈在了地上。
醫院裏禁止吸煙,可是卻沒有人敢管艾米。
自從艾米進了醫院之後,古怪的脾氣讓人不敢靠近,也就只有白如夢能夠說得聽她。
煙霧將艾米籠罩在了其中,側目看向了余笙歌,「你怎麼來醫院了?是生病了嗎?」
余笙歌搖頭,「我是來找我的朋友的。」
說着,余笙歌朝着白如夢看了一眼,「她是你的主治醫生。」
艾米點了點頭,只是低着頭,無聲地吸着香煙,很快,一根香煙就被艾米抽完了,她隨手將煙蒂扔在了地上,又再次從煙盒裏抽出了一根來。
「少抽點煙,傷身體。」余笙歌提醒道。
艾米苦笑道:「反正都已經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了,早點死,或許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余笙歌聞言,微微蹙眉,「這個孩子是……」
「呵呵。」艾米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艾米的臉,她的雙眼之中湧上了一片冰封,讓預設哥哥看不出來,此時此刻的她在想着什麼。
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雙唇微啟,嗓音沙啞地說:「是步無聲的。」
咯噔!
余笙歌的心頭一沉,難道說,步無聲把愛滋病傳染給了艾米。
「這個孩子如果生下來,也是痛苦,還不如現在做掉。」
艾米略帶沙啞的聲音,湧入了余笙歌的耳廓之中。
余笙歌怔了怔,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時間,她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去安慰艾米,整個病房之中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氣氛之中。
顏淵放過了步無聲,並沒有報警,也並沒有再傷害他。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這其中也包括艾米。
不管怎麼說,即便自己對步無聲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好感,但是至少他還是自己的高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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