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濯本是將才,入鐵甲衛後,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已憑自己的本事坐到了校尉的位置。
昭帝雖然知道蕭濯與沈初寒的關係,但蕭濯確實有才能,況且鐵甲衛校尉,也並不是什麼要職,他不想與沈初寒鬧得太僵,是以在蕭濯的問題上,他便權且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由着他去了。
聽到君晚這話,沈初寒臉色陡然沉了下來,目光冷冷地盯着面前的君晚,冷冽而不帶一絲感情。
氣氛一下凝滯下來。
君晚心中沒底,可卻不甘示弱,不躲不避地迎上沈初寒審視的目光,心跳得有些厲害。
她心裏清楚得很,她對沈初寒的感情,永遠也不可能得到回應。
可是她又怎甘心?
怎甘心與沈初寒漸行漸遠?怎甘心與他有一日終成陌路?
就算得不到沈初寒,也不能讓他忘了自己!
若是能嫁給他最器重的部下,就算他想忘,也不可能忘得了的。哪怕成為一根梗在他心中的刺,也總好過他漠然的無視。
正巧,她與蕭濯幼時也有過交情——蕭濯年幼便入了宮成為沈初寒的伴讀,君晚住在蕭貴妃的宮裏,自然與蕭濯見過很多次。
所以,蕭濯,便成了這個最合適的人選。
更何況,蕭濯身份不高,就算她如今不得寵,那也是昭國僅有的帝姬,嫁給蕭濯,也是她的身份佔優,遇到的阻力會小很多。
今日與舞陽帝姬正面交鋒後才發現,她果然不簡單!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自己的婚事,若說她沒有發現什麼,君晚卻是不信的。
這讓她心中更加不爽。
明明她才是最先認識三皇兄的人,憑什麼她可以用一種女主人的姿態來驅逐自己?就算她得不到三皇兄,她也不會讓宋清歡好過的!
在此之前,她本不打算成親。
反正,她如今在宮裏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父皇和皇后都分不出心思來管她的事。只要她不提,他們可能根本就懶得管。
可是今日之後,她才發現,自己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了。
一旦自己的心思被宋清歡抖落出來,她就再也不可能與三皇兄有任何交集。所以,她當機立斷做出了這個決定。
只要三皇兄還沒發現自己對他的心思,只要自己裝得對蕭濯再情深一些,她和蕭濯,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沈初寒定定打量了她半晌,方冷冷開口,「你想嫁給蕭濯?」
君晚重重點頭,柔弱中顯出幾分堅毅,眼眶中還有盈盈淚花,神色卻是凝然,像極了風雨中巋然而立的帶刺玫瑰。
既然三皇兄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子,那自己便堅強給他看。
只是,沈初寒的神色,依舊沒有任何波動,眉眼間裹住的寒冰,似千年不化。
「理由?」他冷聲開口,審視的神情。
君晚低垂了頭,頰邊恰到好處浮現出一抹緋紅。
「我……小時候便喜歡上他了……」君晚柔弱無骨的小手攥着衣襟,開始講述起她的故事,「那時,貴妃娘娘疼我,將我接進宮裏與她一起住,我的處境好了不少。但是,暗地裏總有些小人眼熱,幾位皇兄也依舊看不慣我,常常尋無人的時候欺負我。蕭濯他……撞見過幾次,救過我幾次……」
說到這裏,她抬了眼,眸中盈盈切切,長睫微眨,有幾分羞怯,有幾分無助,「有一次,四皇兄欺負我時正被蕭濯撞見,他為了保護我挺身而出,被四皇兄派人打得半死。那一刻,我見到他的身影擋在我面前時,心中便對他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她幽幽嘆一口氣,眼底光芒暗淡些許,「後來,傳來三皇兄和他意外身亡的消息,我……以為這一世與他再無緣分。卻沒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再見到他。我知道三皇兄不大喜歡我,擔心我貿然跟你說蕭濯的事會遭到拒絕,所以這些日子才……才找三皇兄找得勤了些,本想讓三皇兄能對我的印象有所改觀,卻沒想到又不小心傷到了三皇嫂。」
說完這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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