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克虎聽韋寶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道理,若是自己什麼都不肯說,的確是自己的嫌疑最大。
「哼,我說不過你,不過我可以發下毒誓,若是我趙克虎做這種事情,下阿鼻大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受盡油鍋之苦!」趙克虎氣呼呼道:「你有什麼要問的,就快些問吧。」
韋寶點頭道:「好,趙里正,我來問你,你知不知道趙老四的老婆外面有人?或者有什麼人對趙老四的老婆有企圖?」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趙老四的媳婦平時挺老實的,不像是勾三搭四不守婦道的女人。至於誰對她有企圖,我反正沒看出來。」趙克虎答道:「而且我家裏做事的僕婦有十幾個,我還一個個盯着她們?成天看哪個女的在外面有男人,還是外面有男人對我家僕婦有意思?這話真新鮮了。」
趙克虎的話,惹得眾人一起笑了。
其實韋寶也不知道這種詢問,該從哪方面入手?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端坐在椅子上,對趙克虎道:「趙里正,請坐下說話。」他本來是改口叫趙伯的,但是事關查案,不想顯得太近親,怕別人說兩個人有貓膩,所以又開始叫趙里正了。
本來這種詢問,最好是單獨的空間,不讓外人干擾,但他並不官,沒有資格這麼做,而且這個年代審案習慣了大庭廣眾當堂審理,弄一個小房間單獨說話,別人還以為有什麼貓膩。
還有一點,韋寶和趙克虎已經很熟悉了,熟人審問熟人也是大忌,因為雙方了解,對方不太會害怕。
一般嫌疑人到了警局,進了問詢室,首先便慌了,不由自主的便有點想撂下話。
趙克虎坐下,臉上帶着怒氣,但這份怒氣,也讓他看起來確實不像兇手了。
像是真生氣,被冤枉了的話,是人都會生氣。
不過韋寶並不在意對方的表情,知道外在的東西,都是用來迷惑人的,真兇出來之前,每個人都一定會盡力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兇手,沒有哪個人會傻到讓人家覺得他就是兇手。
韋寶看着趙克虎,沉吟了一會,一方面是醞釀措辭,一方面讓氣氛緩一緩,趙克虎有些過於激動了。
這讓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緊張的氣息,剛才大家都還是比較放鬆的,現在事關人命大案,這種氣氛才剛剛出來。
韋寶雖然沒有刑偵方面的經驗,但看影視劇看多了,大概怎麼做,心裏還是有點數的,見趙克虎一直帶着很強的牴觸情緒,想先設法讓趙克虎的氣場崩潰,他必須將自己抬高到能充分壓制趙克虎氣場的地位。
如果趙克虎始終不崩潰,要麼他就真的不是兇手,要麼他就是心理素質實在太出色了。
「聽說死者趙老四是你的族親,他還在你家做長工,他媳婦也在你家幫傭,是不是?」韋寶淡然開場,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倒有點像是一部機器在說話。
「你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不是都知道了?還說什麼?」趙克虎不滿的嘟噥了一句之後,才瓮聲瓮氣道:「是。」
「所以,是你殺了趙老四和他兒子,因為你正與趙老四媳婦偷情的時候,他父子二人撞破了你們的姦情!」韋寶忽然提高了銀兩,聲音嚴厲。
眾人聞言大驚,吳襄、吳三鳳、吳三輔、吳雪霞等人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會兒看韋寶,一下又看趙克虎,目不暇接。
而王秋雅更是直接抱住了嘴巴,她剛剛已經拿出了筆記本和筆,正打算做記錄,這一下受驚,紙筆都落在了地上,也顧不得去撿。
「放屁!」趙克虎怒不可遏:「你放屁!」
韋寶因為平時溫文爾雅,總是能保持風度的趙克虎爆了粗口,本來有些想笑,但強行忍住了,冷淡道:「若不是你做的,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你這是含血噴人!」趙克虎氣道:「這是能隨便說的事情嗎?我沒有什麼本事,但一生行事無愧於心!我剛才已經說過了,若是我真的做了這等事,不用誰來抓我,我早就自行了斷,自刎謝罪了!還要我再發一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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