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非常虛弱的躺在木板床上,一切起居都由張天嶠這個老道士伺候着,不過自從徐鳳儀回來之後,李浩然的起居一起熬藥這種事情就交給了她,當然,因為徐鳳儀有傷,所以上山採藥的事情還是由張天嶠代勞。
一轉眼便過去了三天,徐鳳儀的元氣恢復了不少,這日吃過藥之後,便在外面按照張天嶠最近教她的方法在外面練一套呼吸吐納之術,同時揮舞雙手,打着一套太極動作。
按照張天嶠的法,武當派的太極已經失去了真正太極功的神韻,這套太極動作要是打好了,才是真正的太極。
對於張天嶠這位當代武術界的傳奇人物所的話,徐鳳儀不敢有絲毫懷疑,能夠得到他老人家的親自指,徐鳳儀更是格外珍惜,努力修煉着。
打了幾輪太極,感覺渾身上下都熱了起來,徐鳳儀收功,不敢再繼續下去。她還有傷,雖然這套太極打完之後讓她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很舒服很自在,但她卻記得張天嶠的叮囑,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的來,她現在的身體只適合恢復休養,不適合再漲功夫。
「我想喝水。」
這時,身後屋裏傳來李浩然的聲音。
徐鳳儀急忙進去給李浩然倒了一杯熱水,李浩然喝過之後,徐鳳儀關切的問道:「李老,您餓了嗎,想不想吃什麼?」
與徐鳳儀相比,李浩然的傷勢要重得多,即便有張天嶠親自為他療養,可李浩然畢竟年事已高,再加上被李存西那一刀刺的太深,傷的太重,所以暫時還只能躺在床上。
「不想吃。」李浩然搖了搖頭,看着徐鳳儀道:「我這把老骨頭,平日裏看上去的確還行,但真的遇上這種傷勢,老年人的弱就顯現出來了,這傷,沒有一年半載是無法痊癒的了,而想要完全恢復過來,可能得三五年的時間了。」
自己的傷勢和身體情況,李浩然自然非常清楚,他嘆息了一聲,一臉擔憂的道:「我自己倒沒什麼,只是我這一倒下,很多人都會受連累。尤其是肖強那子,短時間內怕是別想回國了。」
徐鳳儀心中對肖強也着實牽掛的很,聞言忙望着李浩然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們真的可以在國內隻手遮天,掌控一切?」
「成者王侯敗者寇,這種事情自古以來便是如此,有什麼好奇怪的。」李浩然倒是看的透徹,眸中一抹精光閃現,道:「不過,他們還是太低估了我們,太低估了張文清。更何況,我也還沒死呢。」
徐鳳儀聽的心頭一動,滿是疑惑與期待的望着李浩然,忍不住問道:「兩位師叔如今都出事了,他們還能怎麼辦?」
李浩然看向徐鳳儀,問道:「你知道你張文清師叔是什麼人嗎?」
徐鳳儀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他不就是我師叔嗎,總之挺厲害的,不過這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就算現在師公出現了又如何,難道讓師公他老人家跑去將龍門和升龍閣的那些壞人都殺光了不成?」
李浩然哈哈一笑,搖頭道:「我倒是也想,不過你師公不會這麼做的,這種事情他早就不屑去做了,不過你臧文清師叔卻不同,誰招了他都不會有好處。」
徐鳳儀沉默了片刻,緩緩搖頭道:「倘若只是江湖上的事情,我相信張師叔能夠扳回局勢,但現在已經不單單是江湖上的恩怨情仇,更牽扯到了廟-堂之爭,一個人再如何厲害,能力也是有限的。」
「他的影響力,絕對能令整個天下為之顫抖,你等着吧,不出半年,他就會帶着他的師弟回來,龍門與升龍閣的那些人,會為這次的事情付出慘重的代價。我壓了他十多年,想必這十多年來他的積怨與怒火也能一股腦兒的全部發泄出來了。」李浩然感慨無限的道。
徐鳳儀心頭一動,只覺得李浩然話裏有話,不由得追問道:「我張師叔,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李浩然沉默了片刻道:「跺一跺腳能令世界為之震顫的人。」
徐鳳儀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不敢置信李浩然竟然對一個人的評價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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