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天嶠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目光落在李浩然身上:「你真打算讓他亂來?」
李浩然一臉無辜的道:「我都這個樣子了,管不了他了。要不,您老親自去管管他?」
張天嶠揮手道:「算了,算了,我只是個閒雲野鶴,只是個什麼都不管的道士,本來準備就這麼遊戲人間,過幾年便死了算了,卻不想這次在京城碰上了你。也算是你我最後的一場緣分吧。」
李浩然見張天嶠依然是這種什麼事都不管的態度,不由得心頭一急,忙道:「前輩,我們的事情你可以不管,就算是張文清,你也可以不管,但有個人你不能不管他啊。」
張天嶠眉頭一皺:「你是那子?」
「是啊,他可是您的關門弟子,當年你收他為徒,傳授了他一套吐納之術便不管不顧,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啊?」李浩然急忙道。
張天嶠搖頭道:「一切皆有緣法,我這次在京城遇上了你,卻沒遇上他,便是我與他之間還少了一緣分,有你和文清親自指他,以他的天賦天資,未來這天下,自然是他的。我道家講究無為無求,只求自然,求大自在,文清殺氣太重,肖強更是因為身世種種,仇怨太深,他師兄弟二人都難達到忘我斷塵之境界。」
「那你就不管了啊?」李浩然無語道。
「一切隨緣吧。倘若我師徒二人真有這個緣分,道家的傳承,自然會落在他身上。」張天嶠着,看向徐鳳儀道:「反而是這個徒孫資質不錯,性格也頗符合我道家無為無求的境界,這段時間便好生指這丫頭吧。」
徐鳳儀甚是歡喜,她自習武,對於武學有着獨特的感情,如今能得張天嶠這位真正的奇人親自指,自然大喜過望,決定好好把握住機會。
……
三月之後,墨西哥城郊外的一個豪華莊園裏。
這是張白在這裏建立的『唐人』組織的一個產業,比較保密的一個聚居,平日裏張白與歐陽勝都沒有在這裏來過,這是張白特意為肖強安排的容身之所,以防不時之需。
狡兔三窟,出來混的,總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唐人這個墨西哥城這幾年來風頭正勁的地下組織便算得上是肖強的一條退路。
「強哥,既然您現在已經離開了中國,在中國也混不下去了,這樣正好,咱們就在這邊再大幹一場,將勢力發展到美國那邊去。奶奶滴,我就不信了,黑手黨、山口組都能在全世界建立龐大的地下組織機構,咱們唐人就不行。」張白望着肖強,一臉興奮的道,肖強的回歸,讓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構造未來的偉大藍圖。
肖強是個倔強與執着的人,但更是一個審時度勢的人,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既然已經無法改變,他便不會再一根筋的強求。他看着張文清,道:「師兄,要不咱們就混地下世界吧?」
張文清將一根雞骨頭丟在地上,抽出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和雙手,鄙視的看了肖強一眼,道:「地下世界還需要混嗎?」
肖強愣住。
歐陽勝與張白也怔住,不明所以。他們兩人只知道肖強一直叫張文清師兄,但卻並不知道張文清這三個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再者,你子真就這麼認輸了,不打算打回去了?」張文清看着肖強問道。
肖強心頭一驚,突然又充滿了期待,忍不住問道:「怎麼打回去?」
「怎麼失去的,就怎麼加倍討回來。」張文清上了一根香煙,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眯了起來:「李浩然死了,便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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