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韓小哥!」
距離城門不遠的駐紮軍營前,其中一名身材魁梧的值守甲士,立刻陪笑着熱絡的打起招呼。
雖然韓羽蓬頭垢面,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但那值守甲士並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樣子。
這主要還是因為百總張湯懷,平時把這些屬下甲士當做兄弟一般,不看僧面看佛面,自然對韓羽頗為親近。
「事情緊急,我想見兄長,還請勞煩二位通報一下。」韓羽說着躬身作揖深拜一禮。
「原來...沒想到韓小哥並非...」
兩名守衛軍營的甲士面面相覷,這韓羽口齒清楚,有禮有節,顯然絕非痴傻之人。
若不是這一年來樣貌未變,恐怕他們二人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張湯懷的傻小弟。
一身戎裝的張湯懷得到通報,放下手頭的報批的公文,第一時間走了出來。
張湯懷平時一向與韓羽親近,何況這是韓羽第一次主動來找他,欣喜之餘不由加快了腳步。
眼看站在兵營門前神情焦急的韓羽,張湯懷爽朗輕笑着迎了上來道:「韓弟你怎麼來了?莫非是父親有事通傳?」
「張大哥,可否借一步說話。」未等張湯懷反應過來,韓羽將他強行拉到一邊。
「何事這般驚慌?」張湯懷滿是好奇的詢問。
「張大哥,數天前河南府方向的南邊金寨縣和霍邱縣,是否有狼煙升起?」
話音未落,張湯懷的目光驟然凌厲起來。
張湯懷常年沙場磨礪出的殺氣一瞪之下,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可以抵禦的,嚇得韓羽不覺後退數步。
韓羽居然知道並不對外公開的軍情,雖然並非辛秘,但若是傳揚出去恐怕會惹來殺生之禍。
不過張湯懷很快釋然,韓弟將近一年以來幾乎足不出戶,即便外出也未離開過茶館百米的距離,說不定只是聽路過的軍官隨口提起。
張湯懷目光稍緩,略顯歉意的點頭道:「的確如此,不過證明是誤報,兩地平安無事,已有快馬斥候前來向守備朱大人稟報,但這是軍機,韓弟你是如何得知的?」
聽到張湯懷證實有誤報狼煙,說明整件事已經**不離十。
韓羽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一般的沉聲道:「我雖不才,但願以性命擔保,此時兩縣早已被起義軍攻陷,寇軍人馬正朝這邊湧來,而今夜鳳陽城邊會生大霧,起義軍會趁機與城中內應裏應外合攻破城池!」
其實韓羽可以明確的告訴張湯懷,前來的領軍之將是誰,帶了多少人馬,武器和兵員情況,甚至會從何處何時攻城。
只是這樣只會引起張湯懷的警惕和懷疑,所以韓羽以很保守的籠統方式,將整件事說了出來。
「韓弟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是要掉腦袋的!」張湯懷一驚,滿是擔憂的看着韓羽。
「張老丈待我如己出,張大哥待我如弟,絕不敢信口開河,」眼看張湯懷臉色陰晴不定,韓羽緊盯張湯懷雙眼鄭重道:「實不相瞞小弟略懂星象之術!」
韓羽裝成神棍也是無奈之舉,在這關鍵時刻,只能指望張湯懷,自然不能說從後世來這種匪夷所思的話。
其實有時候說真話反而更像是欺騙,好在古人對神秘的星象之術十分敬重,雖然聽起來十分玄乎,一時也讓張湯懷半信半疑。
「會發生什麼?」張湯懷將信將疑的詢問。
「城破,皇陵盡毀,天下震動!」韓羽毫不遲疑的回答。
韓羽很清楚後果,妄議城破已是大罪,何況是言說皇家園林被毀,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這種說法很有可能牽連張家滿門抄斬。
若是張湯懷不信,重則將他移交官府,輕也會將他趕出家門。
不論哪一種都是死路一條,這也是韓羽久久無法下定決心的緣由,因為這一切聽上去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張湯懷雙眼緊盯着韓羽,甚至不自覺的摸向腰間刀柄。
冷汗順着韓羽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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