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看上去就像一堆狗屎,里賓特洛甫。」徐峻滿臉不屑的把一份文件扔到了辦公桌上。
「是的,我的元首,我同意您的看法,這份文件充滿了臭不可聞的謊言。」
第三帝國外交部副部長約希姆.馮.里賓特洛甫謙卑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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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國柏林陸軍特別監獄接受了十天調查詢問之後,里賓特洛甫幾乎放棄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說起來是陸軍特別監獄,但是審訊他的人員卻全都是蓋世太保成員,而看守則是猶如機械人一般冰冷僵硬的武裝黨衛隊。
里賓特洛甫很清楚這次調查背後的主導是誰,一直以希特拉的親信自居的他會有怎樣的下場,里賓特洛甫根本連想都懶得去想。
那些審訊人員似乎也很清楚這一點,蓋世太保們在那些日子裏對這位帝國顯貴極盡羞辱之能事,雖然沒有對他使用那些早就惡名昭彰的刑罰,但是光是精神上的折磨就差點把那位敏感的前香檳酒商逼瘋了。
一開始里賓特洛甫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或許自己對於那位新元首閣下還有利用的價值,但是經過幾次屈辱的審訊之後,他徹底放棄了那種期望。
要不是對家人的牽掛一直支撐着他,這位以「卑斯麥二世」自居的外交部長早就找個機會把自我了斷了,就像在他隔壁關押的帝國勞動部長弗朗茲.則爾特德一樣,那位帝國工人領袖用襪子把自己吊死在了窗口的柵欄上。
里賓特洛甫在掙扎了一番之後終於認命了,只要能夠擺脫現在這種可怕的折磨,他願意承擔蓋世太保提出的任何指控。
可是,就在他準備破碗破摔之際,蓋世太保突然停止了對他的審訊,把他撂在一邊不管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里賓特洛甫的精神幾近於崩潰。
雖然他的伙食水準明顯得到了提高,看守們對他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和藹,但是里賓特洛甫卻已經不再相信會有奇蹟發生了,他默默地等待着行刑隊長來到門前宣讀對他的槍決宣判那一時刻的到來。
里賓特洛甫每天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站在鐵門前,從鐵門上狹窄的窗口看着那些曾經同樣顯赫的同僚們一個又一個消失在走廊深處。
威廉.弗里克,那位狡猾的內政部長大人,看來他並沒有像他平時自稱的那樣勇敢,最後他幾乎是被兩個孔武有力的武裝黨衛隊員拖着走上刑場的。
威廉.奧內澤爾格,帝國郵政部長,這位不穿印度絲綢睡衣就睡不着的部長大人臨刑前身上只套着一件皺巴巴的西服,臉色慘白得看上去已經像一具屍體,當然,他也同樣是在武裝黨衛隊員「幫助」下走向刑場的。
相比之下令所有納粹黨人敬畏的偉大思想領袖,希特拉的思想導師,著名的納粹哲學家阿爾弗雷德.羅森堡閣下表現的要好的多,他就像一個烈士一般昂揚的抬着頭挺着胸走過這條走廊,令走廊兩邊關押的獄友們都為之感嘆不已。
不過聽說他在臨刑前最後一刻發揮的有些失常,實在難以想像這樣一個文弱的人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會爆發出那樣可怕的力量,四個強壯的武裝黨衛隊員差一點就沒能把激烈掙扎的他綁上行刑樁,最後還是用槍托解決了問題,他算是所有人中死得最沒有痛苦的一個了。
巴伐利亞邦總督兼行政長官弗蘭茲.里特爾.馮.艾普遭受了可怕的拷打,最後陷入深度昏迷的總督閣下還是被拖着押上了刑場。
這種悲慘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新元首用鐵與血暢快的進行着他的清洗活動,依靠希特拉爬上台的納粹領袖們幾乎沒有幾個逃過他的清算。
里賓特洛甫從看守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這場清洗正像一團烈火一般席捲過整片德國國土。像柏林陸軍特別監獄一樣的地方在全國各地至少有三十處,每天都在以德國式的效率審訊調查以及處決着他們這些「德國的叛徒與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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