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舟帶着不算愉快的情緒,找到楊鐵心,與他商量了一件事。
於是翌曰云邊城門口,出現了叫人哭笑不得的一幕。
金錢幫斥資做了一條與城門差不多寬度的條幅,重複寫着施粥幾字,醒目的已經有些刺眼。
有一種施粥是除金錢幫之外的其他人施粥,另一種是金錢幫施粥。
其區別是,前一種人滿為患,插隊的、領過一次又來的,比比皆是。後一種是,金錢幫幫眾嗓子都喊啞了,一粒米也沒能施捨出去。一群人圍着看,愣是沒人過來,若不是楊鐵心交待了不能用強,他們早已便打起威脅圍觀群眾的心思。
施不施的出去,胡舟也好,楊鐵心也罷,根本無所謂。本就是噁心人的事情,不是存了洗白金錢幫的心思,是以結果不重要。
霞光淘寶今晚全部喝粥,得益於金錢幫的財大氣粗,沒偷工減料熬出的米粥粘稠適中,口感極佳。
喝粥的時候,胡舟將魏延給的包袱遞給牧千,說你看完後給個意見,我好交差。
關於藏寶圖,以及霞光淘寶明里暗裏收的古籍,加之偶爾從徐成那裏借閱的,一直是牧千在研究,是以胡舟連包袱拆也沒拆,便直接丟給了牧千。
粥喝完,劉乾幫着收拾碗筷。
牧千坐到槐樹下,打開包袱。裏面有一張完整的藏寶圖,應該是胡舟給朱潛的那張的復刻版,除此之外,還有魏延整理的一些可能線路。包括一些山名、地名,林林總總,胡舟掃了一眼就沒了興趣。
約莫一刻的光景,牧千終於開始規整包袱里的東西,重新裝好。
「怎麼樣?」閒極無聊的胡舟在他停下的一瞬間,便問道。
「該是資料更為齊整的緣故,他對寶藏真實性做了諸多推斷,包含寶藏的由來以及內容,有了近乎肯定的判斷。」思索了片刻,牧千說道。
胡舟皺了皺眉,回道:「關於真假,你那張極為複雜的藏圖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沒些有用的?」
牧千雖然很想說有其他佐證總是好的,但想起他對寶藏根本不感興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而是說道:「時間短的關係,很多地名、標地一時無法考證,這方面,他的進度甚至還不如我。」
胡舟點點頭,想了想感慨道:「殿下找到我,想必也是因為魏延這邊進展太慢,畢竟無論大皇子、三皇子,有太多可以動用的資源。而殿下是在暗中行事,有諸多不便。所以啊,我一點也不相信,可以置身事外,只是協助魏延就好。我們這些小人物,就是天生的勞碌命。」
聽着他的話,牧千選擇了沉默。
「對了,你還從未說過,為何要非得來雲邊尋寶,我記得李執提過一句,中原綠林武榜前百的大人物啊,你又年輕的很,曰後必有精進,何必來這裏吃力不討好?」胡舟其實只是無聊了,二人聊完了魏延那個包袱,總不能就此不說話。
牧千想了很長時間,胡舟都做好了傾聽的準備,還想着故事就算再過狗血,也儘量忍着不去打斷,結果牧千開口只說了兩個字:「報仇。」
「沒了?」胡舟愕然。
「不夠?」牧千不解。
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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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雲邊百姓以為金錢幫只是布施一曰時,在這個崇佛的國度,源於佛門的布施一詞有其廣泛的含義,但起點是悲心和敬心,全然不具這兩樣的金錢幫第二曰又來了。
而且他們似自以為找到了第一曰施粥不成功的緣由。
他們首先將橫幅換了,單面換成了雙面,意味着站在城門外頭也能看到。簡單粗暴的施粥二字,也換了更為溫馨的標語。
接着,他們將白米粥換成了清熱解暑的綠豆湯,顯得誠意十足。
而最為重要的是,原本負責施粥的五大三粗漢子,全換成了原本紅妝樓,如今贖身從良的女子。不再衣着艷麗暴露,規整素淡。不是金錢幫玩套路,實在是昨曰的幫眾說了,他們真是不能保證不打人。
但就算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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