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將油燈一盞一盞的吹滅讓整個帳篷陷入黑暗中,而她側睡在新拿出來的藏被上,不敢與受傷的葉簡睡在一起。
帳篷外面,夏今淵神情冷峻道:「陳叔,葉簡的傷現在不宜動,我今晚會守着她,等24小時過後再讓央金來照顧。傷情雖然嚴重,但她體質不錯,傷口只要沒有發炎便能很快恢復。」
「好,你來照顧我放心,只不過……」陳校長看了沒有離開的韓崢他們幾人一眼,沒有遮掩直接對他們道:「我同他說幾句私人上的話,你們都去休息吧。」
私人上的話肯定不方便他們聽,再者,也能隱隱猜到是什麼話題。
韓崢笑着拍了拍夏今淵的肩膀,走之前輕輕來了句,「樂極生悲啊,夏少。」
抱着一個小姑娘一口一個我的小狐狸,跟宣告主權似的,生怕他們幾個多瞧一眼呢。
就剛才,自己的視線不過是無意落到葉簡小露出來的肩膀,靠!坐在床邊的他視線掃過來,要吃人一般!
重色輕友的表情!就得讓陳叔好好收拾他一下。
陳校長要說的話確實是與葉簡有關係,至於說了什麼韓崢他們便不得而知了,連葉簡都不知道。
已經是凌晨一點多,外面的溫度雖然低得厲害,坐在帳篷里還是很暖和。
帳篷不是次扎大叔的家,還是另一戶牧民家裏,男女主人全去德瑪家裏,留下三個孩子需要照看一下,陳校長便應承下照顧到主人一家回來。
壁爐里有火,燒得很旺,坐在火堆邊全身舒服到都透着懶味兒。
夏今淵沒有開口,等着找自己談心的陳校長先說。
「你對簡丫頭這個孩子有別的什麼想法,對吧。」也不拐彎抹角,坐下來後陳校長便直接切入話題,「我能看出來夏少校對簡丫頭有點意思,如果是一時興起的意思,夏少校,我勸你一句別來招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這話,說得有些重了。
不過,確實也是真正關心小狐狸才會如此直接了當維護。
俊顏微微有笑,從容道:「陳叔,我沒有想過要招惹葉簡,也不會是一時興起。這一年多,我人雖然在外面,靜下來心想最多的事還是自己與葉簡的事。」
「但想太多,並不代表我與她的事情現在就必須要發展起來。我想您也知道葉簡太小,還是一名高中生,我就算是有想法那也是先照顧她為主,非份之想斷斷是沒有。」
「再者,她素來警惕性極強,尤其是與異性交流上面,偶爾會露出扎傷人的神情,這類似於社交恐懼症了。一年多以前情況都算是嚴重,現在來看倒是有很大改善,可不善處理與異性之間的關係,這是她的弱點。」
「您與根老叔想把她送去軍部發展,以她的本事肯定不會分到女兵多的地方,經過層層選拔必定會送往前線作戰。但若出現與異性交流障礙的話,會對她軍旅生涯有極大影響。」
不得不說,夏今淵是一個極為出色的說客,也是一個非常善於分析,並能處處站在他們位置上考慮的人。
剛所說的每一句,確確實實是說到陳校長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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