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畹畹見四下無人,便奇怪地看着薊允秀道:「四哥要見如意,怎麼請我安排呢?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如意是御前宮女,不比昔日國公府里的時候,我如何安排得?再說,四哥要見如意,只需自己去御前就行了,不是比我更方便見到如意嗎?」
薊允秀愁眉不展:「公主妹妹說的自然在理,可是我到了御前哪裏能和如意說得上悄悄話?有父皇在呢。」
那是自然,御前的宮女雖是宮女,可都是皇上的人。皇上動得,皇子們可動不得。
花畹畹想了想道:「四哥見到了如意又怎樣?你都是要被賜婚的人了。」
「正是因為賜婚的事,我心裏糟心,想找如意說說話。」
花畹畹揚起一張笑臉:「我明白了,如意是四哥的開心果,能解四哥心結,唉,我和如意到底不能比,如意是四哥心尖兒上的人,我只是四哥的公主妹妹……」
花畹畹酸溜溜的話語半含挑逗,讓薊允秀不由愣住。
花畹畹擺擺手道:「好吧好吧,我就再做一回四哥月老,替你和如意牽線搭橋便是。」
花畹畹一副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模樣,薊允秀當即拱手作揖:「多謝公主妹妹。」
※
太監領着東正侯馮莘進了御書房,皇帝放下毛筆,道:「馮莘你來了。」
馮莘跪地見過皇帝,皇帝道了平身,然後從書案後走了出來,道:「朕召你來,是想和你說一說幾個皇子選妃的事宜,依照皇太后的意思,這回是幾個皇子一起,大操大辦,熱熱鬧鬧的。」
馮莘恭敬道:「太后娘娘的想法自然甚好,多喜臨門,恭喜皇上。」
皇上卻蹙了眉,道:「可是朕聽說,皇太后也給大皇子選妃,卻被皇后推了,皇后一向聽從你這個兄長的意見,是你在皇后跟前說了什麼嗎?」
馮莘一怔,立即喊冤:「皇上太抬舉下官了,皇后不是三歲孩子,哪裏能聽微臣擺佈?再說,後宮之事,微臣哪敢染指?皇上給微臣一百個膽子,微臣也不敢哪。」
皇上哈哈大笑:「馮莘,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一直以來,朕待你如何你心裏清楚,朕是不是會給你一百個膽子,你心裏清楚,你用不着朕給一百個膽子你就敢,朕也清楚,所以,咱們君臣之間就不要打哈哈了,直說吧,是不是對皇太后選的大皇子妃人選不滿意?不滿意,咱們可以從長計議嘛,王侯將相里有的品貌出挑的大家閨秀,你看上了誰告訴朕,朕給大皇子賜婚就是了。」
「皇上知道,大皇子雖然單純,可是有時候也很執拗,這件事還是需得徵求大皇子意見為好。」
皇帝搖頭:「大皇子的情況,你我都清楚,他哪裏會有什麼主見?」
皇帝如此說,馮莘心裏有些不樂意,皇帝無非就是嫌棄他的親外甥是個傻子罷了。
正因為大皇子是個傻子,他馮莘才更要為這個國家鞠躬盡瘁呀。只要大皇子做了儲君,未來的天下才是他馮莘的天下。
而大皇子的資質,皇帝怎麼會將儲君之位傳給他呢?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馮莘想要大皇子做未來皇帝,那就必須讓大皇子娶未來皇后啊!
花畹畹是個命中注定母儀天下的女子。
可是,這一切不可告人的秘密,馮莘如何向皇帝說得?
馮莘道:「大皇子乃皇上龍脈,他是大智若愚。」
皇帝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馮莘,道:「你啊你,這是全朕的面子,還是全你的面子?大皇子是朕的兒子不假,可也是你的親外甥不是嗎?你這個國舅爺不願意承認大皇子先天不足,這也情有可原,可是不願意歸不願意,事實總是要認的。王公貴族家的閨秀們嫁給其他皇子和嫁給大皇子,那自然是不一樣的待遇,嫁給大皇子到底是委屈了他們,畢竟大皇子……」
見馮莘臉色難看,皇帝自覺打住這個話題,給了馮莘三分薄面。
馮莘道:「既然皇上心中早有打算,那大皇子的婚事聽憑皇上做主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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