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青石之上,輕塵漫天。殺戮大陣之中,一道道元力靈刃,開始逐漸成型。
林秦手中結印一變,一道道殺戮之氣在大陣之中顯露無疑,似箭,似快刀,看似無序地錯落在大陣之內,實際上,一切皆有定數,這一道元氣靈刃如何飛來,那一道又是如何銜接。
噗!
大陣之中,幾個實力弱一些的少年紛紛吐血,倒在地上。姬破寬眼神一凝,漸漸明白,原來林秦不是要將他們打退,而是真正地殺死在大陣之中。他瞳孔的懼意濃了一分,手中元力匯聚。
他整個身上都燃起了怒焰。
「是玄門元技霸皇體!快,咱們隨着破寬哥一通衝出去。」
一見到姬破寬身上燃起的金焰,眾人的信心重拾起來,紛紛用出自己吃奶的盡,朝着陣法屏障擊打過去。
林秦看着姬破寬身上的變化,手印也頓勢一邊。他是真的怒了,這樣的幾次三番挑釁,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毒!
陣法的殺意被林秦操控到了極致,漫天氣刃,發出簌簌的破音聲,如同一道道索命之刃,讓陣內的姬家子弟感到壓抑,感到絕望。
「給我破!」姬破寬身上的衣服割裂開來,一塊塊突兀的肌腱讓他看上去如同穿了一件黃金鎧甲。他沖向殺意最明顯的地方,試圖打破陣法的桎梏。強大的霸皇體,將原本堅不可摧的陣法殺意打得有些凌亂,下邊之人立馬壓力頓減。
林秦當然不會讓他得逞,頭頂的黑色符文陡然懸立。他的瞳孔瞬間變得深邃起來,一道黑色的光束直接射入了殺陣之內。
「攝魂!」
霸皇體加持下的姬破寬看到那黑色光束,一拳轟過來。
然而,那詭異的光柱直接穿過了姬破寬的拳頭,射向他的道宮之中。
林秦冷冷一笑,龐大的靈魂感知力凝聚,「給我下去!」
姬破寬忽然臉色一片慘白,仿佛受到了什麼重擊一樣,落在地上。林秦手印一翻,呢喃自語道:「還不出來,那就更猛烈一些吧!」
陣法催動得更加瘋狂,即便是姬破寬,再被林秦的攝魂擊中道宮之中的靈魂之後,身體上都出現了道道血痕,在陣法之中血脈賁張,怒目而視,道:「林秦,你會受到姬家的制裁的!」
「林秦,你不得好死!」
「啊……」一個個被大陣的殺氣折磨得生不如死,還在叫囂着。
大陣之內狂風獵獵,然而小巷內風浪不起。
一隻巨大的元力手指從天而降,聲音平淡道:「停下吧!」
虛影點在了殺戮大陣之上,如同戳破了一個氣球一般。林秦悶哼一聲,靈魂感知力受到重創。在絕對的壓制下,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
林秦冷冷地看着不遠處走來的錦衣男子。那黑底的華裳,用金絲繡着的花頭大獅子,即使隔了老遠,都能看得清晰。姬無傷閒庭散步一般,緩緩走過來,看到姬家子弟一副慘樣,只是搖了搖頭。
拉長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更加頎長。
林秦冷笑道:「原來是姬家的殿參大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白皙的臉上,那鳳目輕挑,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用那細長的手指撩了撩剛剛情急下出手吹亂的髮絲。
林秦表面上沒有什麼傷,然而剛剛被姬無傷重創殺陣,靈魂上的創傷令他的頭像炸了一樣,從神農鼎投射出來的綠光緩緩蘊養着他的靈魂,才稍稍緩解過來,「怪不得狗崽子來了一波又一波,難道聽不懂人話嗎?」他的話,說得太過犀利,連一向笑臉示人的姬無傷,那抹皮笑肉不笑的嘴角,都冷下來。說這些姬家的晚輩是狗崽,那不是變相地在罵他是狗?
姬無傷道:「既然你言辭這麼犀利,這手段又是那麼狠戾,告訴我,為什麼要退婚,為什麼要在姬家據點裝老好人?」
林秦嘴角的笑意不減,道:「殿參大人是不是看過太多的市儈,真以為我想要從姬家撈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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