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義清晰看見,女孩兒漂亮瞳孔一點點放大。
他補充道:「關於……你的父親。」
這麼說着,徐忠義打開車門,輕輕放了她在座位,扣上安全帶。
關上,再繞到駕駛室,發動汽車。
徐如意攥了拳頭,牢牢咬緊牙關。
行駛了兩分鐘,她突然說道:「停車!」
徐忠義握了方向盤的手還是緊了緊,「做什麼?」
徐如意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
一旁的男人趕緊抓住了她。
汽車還在行駛中,差點撞上路邊護欄。
她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莽撞的?!
徐忠義緊急停車靠邊,怒吼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他來得重要嗎?!」
徐如意低頭,「我沒有爸爸,也不需要爸爸……我和媽媽很好,我們不需要他……」
「他已經死了。」他平靜說道。
「什麼?」
徐忠義轉了頭,認真看着她。
他一字一頓地說:「你的父親,早就十多年前,就已經離開人世。」
徐如意震驚愣在那裏。
車窗被全部滑下,徐忠義從口袋掏了煙,燃上。
他吸了一口,才問道:「還要去追他嗎?如果是,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他死了?」她不敢相信地問。
那個讓她母親傷了十多年心的男人,就這麼輕飄飄走了?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女人為他流了多少的眼淚!
憑什麼,他就那麼灑脫地走了?!
徐忠義掐了煙,從扶手箱裏抽出一張紙巾。
他強行扳過她的臉,輕輕幫她擦着臉上的淚。
他擦得很輕,也很仔細。
仿佛捧着一件無價珍寶,臉上帶着濃濃憐愛。
徐如意秀氣漂亮的眼,染上一層濕意。輕輕一眨,顆顆珍珠般的眼睛就滾落下來。
徐忠義在心底輕聲嘆息。
這畢竟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呢。
和另一個女人相依為命這麼多年,過得很辛苦吧?
沒有爸爸的日子,她有沒有被小朋友欺負?有沒有被同學們笑話?
她尚且稚嫩的小臉,是怎樣承受住那麼多壓力的?
「他怎麼死的?」徐如意吸了口氣,平定自己情緒。
徐忠義重新發動汽車。
他平靜說道:「你手上的傷,必須回去包紮。也需要做一個全身體檢。」
「不需要。」她看了看小手臂處的傷口,那裏的血液已經凝固。
周圍一圈紅色,還火辣辣痛着。
可是,她卻像沒有知覺一般,毫不在意。
徐忠義的心,驀地一抽。
他輕輕拉過她的手,低垂的眼底儘是疼惜。
徐忠義輕聲道:「丫頭,跟我回去吧……老爺子年紀大了,想讓你認祖歸宗。」
「師兄……」
「叫我伯伯。」他溫聲說道,「我是他的哥哥。」
徐如意半晌後答:「好。」
徐忠義眉稍染上一層欣喜,扭動鑰匙的手都變得輕快。
帶她回了家,他吩咐人拿來醫藥箱。
「我幫你清洗下傷口,再消消毒,可能有點疼。丫頭,你忍着點。」徐忠義拿了消毒水和棉簽。
徐如意點頭:「我不怕疼。」
他眼裏有欣慰,隨後幫她包紮好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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