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懸梯的時候他才注意到。紐約下雨了。一條一條的雨絲在空氣中連成一片,澆在臉上身上,一片冰涼。艾飛卻並不感覺寒冷,呼吸了一口夜風中帶着海洋濕意的空氣,只覺得胸膛一清:「啊!終於到達了。」
辦理了相應的手續,從船旁的艙口提出自己的汽車,他坐了進去打着火向外駛去,辨認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汽車向曼哈頓的方向駛去。再到達萊辛大街的家門口的時候,放在汽車後排座位上的兩條大黑狗旺旺的叫了起來:「嗚嗚嗚!」
「閉嘴!這是我們的新家,明白嗎?」他把汽車停好,拉開了後面的車門:「來吧,我們到家了!」
兩條狗搖晃着腦袋跳下汽車,在他腿上蹭了幾下,又同時跑到路邊的灌木叢中拉尿一番,這才回到了主人的身邊。
開門進屋,一股久無人居住特有的霉味兒沖入鼻管:「唔,是很難聞,你們也注意到了,是嗎?」
「嗚嗚!」
「我說的是英語,不明白?」笑眯眯的揉揉狗兒的腦袋:「今天晚上先勉強就乎一晚。明天,明天給你們做狗舍。」把狗兒安撫好,小心翼翼的揭去蓋在家具,沙發,樓上的大床上已經落滿了灰塵的白布,又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灌進來,才算完成了初步的工作。
雖然已經是深夜,不過因為時差的關係,他沒有絲毫的睡意,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他再一次拿起了畫筆:漫畫不能停止刊載,只能是抓緊一切時間創作了――人到了美國,有太多的事情要他負責,漫畫,也只得是見縫針的進行了――例如,現在。
還好的是,總算沒有失去一貫的水準畫好的圖片,再看看外面已經開始變得逐漸明亮起來的天色,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得去上班了!喂,你們在家要乖哦?」
「嗚嗚嗚嗚!」
來到位於時代廣場的洛克菲勒中心大廈的公司所在地,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早吧?辦公區靜悄悄一片,他甚至連玻璃大門都進不去,只得在樓層中來迴轉悠一圈,希望可以找到一個歇腳的地方:糟糕,我來得太早了吧?
不過沒有讓他等待很久,一個身材苗條的姑娘走出電梯。嘴裏哼唱着歌曲,打開了公司的大門,艾飛一眼看見,趕緊跟了進來,女孩兒只顧着唱歌,甚至都沒有注意後面跟進來一個人,直到艾飛哼了一聲,她這才尖叫一聲:「啊!」
艾飛也有點不好意思,苦笑着撓撓頭:「對不起,我是……?」
女郎面向艾飛站好,卻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用手中提着的挎包擋住胸口:「是……是什麼?」
艾飛職業化的眼神落在了女郎的裝束上,似乎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是,當他回到美國的這一刻起,他就不自覺的讓自己的大腦進入到設計師的狀態中,而在設計師看來,面前這個驚恐卻明麗的女郎卻有着和她的形象太不搭調的服裝穿着!
時間已經到了10月初,紐約早上的氣溫也開始變得很涼,這個不認識的女郎下身穿着一條牛仔褲,腳上蹬着矮腰的平底靴,靴口的位置是外翻的毛茸茸的裝飾。而在上半身,是外套一件小馬甲,裏面是一襲寬大而鬆弛的蝙蝠裝?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這是艾飛的第一個感覺,還是她完全不會着裝?這樣的一襲搭配本來沒有什麼,只是多出了外面的一件馬甲,否則的話,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女孩兒給他看得有點不自在:「嘿!」
「啊,對不起,我是來找……嗯,雨宮井子的。」
「她……還沒有上班。」女郎向辦公室的方向掃了一眼,立刻又轉過頭來:「您?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在……等候區等她。」
「啊,多謝。」艾飛走開了幾步:「對不起,我能知道這裏的工作時間嗎?」
「早上9點鐘,到下午的5點鐘。」
艾飛看了看手錶,現在還不到7點鐘!見鬼,怎麼這麼早?「那,您為什麼會這麼早就……到公司來?」
女郎警覺的看了他一會兒,似乎覺得在哪裏見過,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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