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彩一直覺得趙博陽是世家公子出身,溫儒雅,短短的幾次見面,給她的感覺一直都是很溫和的一個人,之前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軍中兄弟,也都說趙將軍是儒將以德服人,雖是馬上將軍,卻不靠武力壓迫治下的軍民。
可是今天,蘇宜彩終於見識到了軍人鐵血無情的一面,能在年紀輕輕就統領千軍萬馬的,單靠一個『德』是不行的,能威震邊疆靠的還是冷酷的雷霆手段。
一遭翻臉之後,趙博本就沒有給蘇宜彩再說話的機會,一揮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兩個身手矯捷的侍衛,就將蘇宜彩擒住,堵上嘴巴,捆上手腳,拖到偏僻小院關了起來。
關了一天之後,終於有個婆子來給蘇宜彩鬆綁,並送上幾個冷硬的饅頭和一碗水,並冷冷道:「蘇姑娘若是個聰明人,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若是個蠢的,就沒有存在的價值,好好想想該說什麼,你說話的機會只有一次,趙將軍不想要聽任何謊言,若有半句虛言被趙將軍發現,以軍中規矩,你就該五馬分屍。」
蘇宜彩剛想要說什麼,那婆子又擺手道:「我只是一個送飯的下人,姑娘有什麼話不必對我說,趕緊吃完,想清楚在說話,實話一句就夠,假話半句也多,明日會有人來問話的。」
這回蘇宜彩哀求道:「這位嬤嬤,求您傳個話,我要見趙將軍,我有話要說。」
婆子不耐道:「看來你還是沒明白,我看要多幾日你才能明白,我會告訴人,這兩日都不要來打攪你的,對了,我就不堵住你嘴了,免得每次送飯都要解開麻煩,量你一個弱女子也逃不出去,只是不要亂喊吵到旁人,不然免不了我要麻煩了。」
蘇宜彩完全傻眼了。
婆子並不是嚇唬她,接下來兩天,除了婆子每日一趟送點水和饅頭來之外,根本就沒有旁人來看她,更別說問什麼了,她也不敢喊叫,生怕又被捆住,只能就那麼呆着,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直到五天以後,婆子才帶她出去,讓她梳洗一下,又吃了點好的,在一個普通房間裏睡一覺,養足了精神,這才帶她去見了趙博陽。
再見時,趙博陽依舊是一開始溫儒雅的樣子,拿着一卷兵書做在那看,就像尋常人家的書生,只是蘇宜彩眼中只剩下恐懼。
趙博陽讓她坐下,她也不敢坐,就那麼站着。
「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趙博陽看都不看蘇宜彩,只盯着手裏的書看,仿佛只是再喚丫鬟添茶一樣。
蘇宜彩被關的那幾天嚇破膽,唯一能做的就是聽那婆子的話,反覆仔細考慮見到趙博陽的時候該說些什麼,現在她明白了,趙博陽這樣統領千軍萬馬的人心腸是比尋常人要硬的,跟以前內宅里那些看着慈眉善目的老祖宗一樣,對誰都很和藹的樣子,開口閉口就念佛,但心腸卻是非常冷硬,對犯錯的人處置起來毫不留情。
她不敢一見面就把時間浪費在求情喊冤上,免得激怒趙博陽在把她關起來想或者索性用點刑之類的,因此她咬咬牙道:「我之前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只是有一部分沒說。」
「哦!」趙博陽微微抬眼,看了她一眼,又繼續把目光投入到了書卷中,並沒有追問那部分是假又或者別的什麼。
蘇宜彩只能硬着頭皮繼續道:「關於我的身世,我在被趕出夫家,千辛萬苦回到娘家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真的,沒說的是,在父親想要把我再次賣了的時候,我找三房的堂嫂求救,堂嫂雖然同情我,但也沒有什麼好法子,之後是九妹妹的外祖母周太夫人偷偷找到了我……您跟我九妹妹的一些事都是周太夫人告訴我的,具體沒有說太多,只說您對九妹妹有愧疚,還有荊大哥挾持九妹妹的事也是周太夫人夫人告訴我的。」
說到這裏,蘇宜彩又偷偷瞥了趙博陽一眼,趙博陽神色如常,並沒有驚訝發怒甚至半點好奇心都沒有,仿佛沒有聽見她說話,她吞了一口口水,又道:「我來到這裏,是周太夫人安排的,具體怎麼安排我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半道上那些劫匪是不是周太夫人安排的,周太夫人只吩咐我做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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