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後九州之一位於最北端的武州(今河北宣化)治所——文德縣城,
「砰砰砰」沉悶暴烈的火銃排射聲每隔一段就響起,並且距離安條克聳立在山脈上的衛城越來越近自多處城門和城牆突入的淮軍銃兵,順着各處街道開始逐段掃蕩,內外城各處坊區的喧鬧聲漸漸被各處冒起浮起的青煙給吞沒,只留下稀疏的殘影。
而分別插着馬蹄印和輪軸印風雷旗的城頭之上,頂盔摜甲的一行人等人
「已報斬獲兩千三百有餘。。」
「主要是各色土兵、弓手,繳獲各色旗仗、兵器數千件。。」
「又有庫存陳年麥豆一千五百石,粗細布兩千匹,騾馬兩百餘口。。」
「另有武州鎮守使陳億年以下,一百五十七人俱以在府中伏誅。。」
「尚有城中公認的大戶十一家。。」
「已經確認,其中五家與本地將門有所淵源。。」
「剩下的該如何處置和安排,還請示下。。」
「暗中協力對抗王師為由,派人監管起來逐一清點好戶口。。」
站上城頭而正在向里眺望的張憲,想了想道。
「待到接管石門關的後隊已至,就和俘獲一起送到幽州去。。」
當然了這個決定一下,也就意味至少上千人的流離失所,以及相關地方社會體系上層所缺失的一大塊。
「對了,讓那些投獻過來的人相互舉告一番,不論真假反正有藉口就行。。」
「在在確認一下,地方上還有什麼名聲顯赫,或是頗具威望的存在麼。。」
說道這裏,張憲想了想又補充道。
「有的話一起儘快押送上路好了,最好連家人一起搜出來最為妥當。」
「還有當地流內流外的官吏,也要打發他們上路去幽州重新敘任和考核,才能留用下來」
「然後,讓人在路上安排些事情出來。。無論是逃亡還是反抗都行。。」
「既然本地日後要當作腹里來經營。。」
「那就不要給後來的捕盜大使之路,留下太多的手尾了。。」
「就算讓我們背上一些罵名和嫌惡,又能當如何呢。。」
自此宣告着繼山後腹地的蔚州(今河北蔚縣)易手之後,中原地帶為數不多盛產良****騎的所在之一,自古以來所謂的薊北之野(即今熱河、察哈爾一帶的高地草原),連同其中放牧的滿山滿谷成千上萬的畜群,亦是落入了淮軍的掌控之中。
但是張憲為首的別遣打擊軍,反而因此暫時停下腳步來休整,而逐步的轉為守勢;因為雖然這幾日戰鬥下來,敵人大多不堪一擊,戰損也是相對有限;但大多數將士連日奔戰的疲憊和辛勞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可觀的程度,更別說對畜力的損耗;
另外,因為輕裝疾行所攜帶的子藥和軍糧,也消耗的七七八八了;而手中積累下來的各色俘虜,外加上自願成為淮軍前驅和嚮導的附庸武裝,也多達上萬之眾,需要等待後續跟進的援軍來進一步的接管和甄別。
更別說,存在武州境內的堆北、白陽度、雲治、廣邊、橫河、柴城等燕北延邊諸塞,以及自戰國燕趙以來到前朝開元宰相張說,歷代所修築的多段邊牆和戍壘,同樣需要分出人手去接管和駐防。
雖然說,塞外諸藩及其附庸的番胡各族,已經經過南下入關的分流,再加上宿元景的後續掃蕩而過,已經相當的式微和孱弱了,但在塞外情況不明的局面上,還是需要小心謹慎以防重蹈後方受敵的故事。
而對於正在帶着一隻游騎在武州所處的山間盆地中馳騁着,巡覓和追擊着殘餘逃散山後潰兵的游騎部將普速完而言,也意味着更加接近了家鄉的距離了。
因為似乎在這裏就已經可以聞到來自草原上的氣息與風塵,就連沿途的風物也帶上了不少來自塞外的特色和痕跡。
因為,只要出了北面群山之中的北口寨和榆林東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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