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完婚。」
接了聖旨,府中早準備好了炮仗,命人燃放,這邊郝家的聖旨到了,陸家那邊也有聖旨到達,鄭和鬆了口氣,朝郝風樓道喜。
郝風樓連忙道:「七月十九,也即是說半月之後,即可完婚?」
鄭和道:「因是賜婚,六禮之禮自有人操辦,你不必多慮,只需按部就班即可。」
郝風樓不由樂了:「感謝組……皇上對我生活上的照顧,從此以後,我定要懸崖勒馬,重新改造,好好為組……皇上效命。」
鄭和笑嘻嘻的道:「得了,咱家得回去復命,你是清閒,可是賜婚這事兒卻得有許多人不清閒了。」
郝風樓猛地想起什麼,突然拉住鄭和道:「是了,有件事想問你。」
見郝風樓的臉色正經,鄭和不敢怠慢,隨郝風樓到了一處偏僻處,郝風樓道:「近來宮裏有什麼動靜?」
鄭和愕然道:「宮中?宮中近來無事啊。」
郝風樓卻是不信,道:「你去尋過師傅嗎?師傅怎麼說?」
鄭和正色道:「師傅早想搬來你這裏,偏偏你不去請,他說有些不好意思,指着你完婚之後請人用轎子抬來。」
郝風樓不由苦笑,道:「哦,是嗎?我險些忘了,一家人嘛,要這麼多虛禮幹什麼,想來就來,他這樣扭扭捏捏,倒顯得我這做門生的不肯他來一樣。」
正在這時,鄭和似乎是想起了某件事,連忙道:「對了,宮裏近來確實有一樁事,陛下前幾日命人打聽了一下牙防組。」
郝風樓打了個激靈,道:「後來如何?」
鄭和笑了:「後來想起和你有牽連,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郝風樓不由鬆口氣,並沒有再說什麼。
郝家上下已是開始張燈結綵,秦晉之好,又是賜婚,自然是格外的重視,即便是郝父,也因為這門親事拖延了南下的日子,七月初三,皇帝朱棣移駕太廟,告祭天地,隨即痛陳安南胡氏的罪惡,隨即下旨討伐。
即日,朱棣親往龍江餞行,這一天風和日麗,江面上百舸爭流,旌旗蔽空,鼓角齊鳴,數千京營隨行,軍容之盛,讓人不敢直視。
京中的文武官員都隨駕前來,此時萬人空巷,江岸人山人海,郝風樓穿着簇新的衣衫,站着人群之中並不起眼,倒是遇到不少熟識的人物,紛紛和他打招呼,因為賜婚的事人盡皆知,所以不少人藉機道賀。
郝風樓自是一一應了,他的目光卻一直關注着太子和漢王。
這兩位殿下並排站在朱棣的身後,學着朱棣,在高台上眺望着遠去的雄師,在他們的身後還有陳王子,陳王子一臉倦容,雖然清了餘毒,可是身體遭此殘害,此時不免顯得有些弱不禁風,又處在風口上,不斷的咳嗽。
陳王子見到郝風樓的時候,乖乖過來,笑吟吟的道:「小王一直盼望能拜謁郝千戶,好當面致謝,不想今日能夠撞見。」
郝風樓抿嘴笑了笑,道:「哦,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殿下的身子好些了嗎?」
陳王子道:「好了不少,有勞掛心。」說罷,眼睛朝那遠去的舟師瞥去,忍不住嘆道:「只是今日他們要去小王故國,而小王卻獨留異鄉,大明雖好,可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今日目送他們,心裏不免惆悵。」
郝風樓笑着撫慰他道:「殿下放心,待踏平安南,拿下了胡氏,到時殿下自可在我大明精兵護衛之下重返故國。」
陳王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良久,他才道:「是了,聽說郝千戶近日就要成婚?」
郝風樓道:「正是。」
陳王子露出笑容:「小王身子好了一些,到時候少不得要厚顏登門討杯水酒,有空呢,郝千戶也可來鴻臚寺坐坐,近來鴻臚寺太安生了,有點靜得不像話。」
郝風樓哂笑道:「都說心靜自然涼,那鴻臚寺每日不知多少宗親藩王和使節出入,怎的會太靜,必定是殿下的心太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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