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明白姥姥的心思以後,忍不住暗暗嘆息,這是一個做娘的愛護女兒的心思。
娘和陳有義的一段愛戀,雖然沒成,可在她的心裏卻是最美好的,若是讓她知道真相竟然是這麼不堪,怕是娘……
這也就是姥姥為什麼一直都不說的原因吧。
「不!不!」
趙氏不住的搖頭,可她滿臉的淚水,滿臉的哀傷,芸娘知道,她心裏其實是相信了的。
「那日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家的,回家看着你鬧,我又氣又傷心,我好好的閨女讓他們這樣糟蹋,你還非鬧着不嫁,把他們當好人,我就放你出去,我看看那對母子有什麼臉見你,有什麼好和你說的。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回來後,不但不諒解娘,反而更恨娘,我才知道那陳有義也不是東西,竟然把過錯都推到咱們家,說什麼他娘求我,甚至都要給我下跪,我也不願意,還說什麼他寧願把家裏的東西都賣了,也要拿出聘禮也聘你。氣的我心肺都炸了,他們咋有那個臉!怎能這樣睜眼說瞎話,我一氣之下,又怕你受他們騙,就二話不說強硬的要你嫁到花家。」
秦氏想起那時間的事,身子還不住的抖着,她開始想着把閨女嫁了以後,她在慢慢的和閨女說,讓閨女明白那對母子的為人,閨女也就慢慢放下了,她哪知道閨女那麼狠心,竟然說自己把她賣了,那以後她和趙家便沒了關係,真的連娘家也不回了。
自己和春生去找過她幾次,她把自己這個做娘的拒之門外不見,顯然是真恨了自己。
自己想,只要閨女過的好。她便是恨自己就恨吧。也比她知道了真相難受強。
秦氏看着閨女呆愣愣的,又出聲道:「你嫁到花家前,那羅美玉來找過我一次。」
趙氏聽着這句話一下抬起頭來。眼神也明亮了起來,又充滿了神采。她急聲道:「是……是不是嬸、子她、她後悔了,不該說那些話,來賠禮的。」
看着閨女那充滿了渴望的目光,秦氏心疼啊,她知道閨女還沒死心。事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不讓閨女死心是不成了,不然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
「她來找我是問我要銀子的。」
秦氏的話一出,別說趙氏了。就連芸娘都愣住了。要銀子?趙家又不差她家的銀子,為何來要?
「她說你纏着她家有義那麼多年,弄得滿莊子沒閨女看上她家的有義,耽誤了她兒子的婚事,現在你拍拍屁股要嫁人了,總得補償她家有義一下,讓我給她五兩的銀子,這樣兩家就了結了。往後各走各的。」
秦氏的話讓芸娘無語,只聽說女人會和男人要青春損失費,還沒有見過這個的男人家。
趙氏更是怔愣了。娘嘴裏的人是陳家嬸子嗎?怎麼和她知道的一點也不一樣呢。
「我當然不肯,罵了她幾句,說她做夢呢!她則對我說。若是我不肯,她就把你的好事說出去,說你貼她家有義,竟無恥勾引她家的有義,我自然不信,可她竟然拿出了一件里褲,說這是你脫在她家裏的,說你勾引有義,想……要不是她回去的早。你怕就是……說你走的時間,慌亂之下。竟然連里褲都沒穿就走了,她就把衣裳收了起來。一直留着,現在她拿出來,若是我不肯給她銀子,她就滿莊子嚷嚷去,還說把你的里褲扔到莊子裏那光棍的家裏,讓你無臉做人。」
秦氏的手緊緊的抓住了凳子的把手,現在想起那一日,她還恨不得咬那羅美玉兩口。
「不!我沒有,我沒有勾引過他,我沒有。」
趙氏臉白的沒有絲毫的血色。
「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可那裏褲我看了,確實是你的,是你十五歲上娘自給你做的,娘認得,衣裳沒假,那時間我別提有多氣,氣你不爭氣,我以為是那陳有義故意引逗你,才讓你落下這樣的把柄,要是讓人知道,你還怎麼做人啊。」
秦氏哭的傷心,那日看到那裏褲,她真不得殺了那羅美玉。
「娘給我做的里褲,十五歲的里褲……」
趙氏陷入了回憶,這些都是她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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