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賊子既然該死,他們倆怎地對他又沒奈何?說這樣的話又有什麼用?」仁曦太后冷哼了一聲,顯然對黃樹蘭痛恨已極。
聽了仁曦太后的話,李漣瑛不由得心中一動。
「老佛爺說的是!這賊子惹得老佛爺如此傷心勞神,奴才恨不得親手送這賊子歸西!」李漣瑛垂首說道。
「難得你有這樣兒的心思。」仁曦太后象是聽出了李漣瑛話中的「潛台詞」,有些好奇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聲,「你要是真能做到,我還真是燒了高香了!」
「奴才對老佛爺的忠心,老佛爺是知道的,只要老佛爺交待的事兒,奴才就是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要辦成!」李漣瑛明白仁曦太后在說什麼,立刻大聲應道。
「那你就去辦吧!」仁曦太后象是開玩笑似的看着李漣瑛說道,「不過你可記住了,出了事兒,可沒人給你擔着!」
「奴才謝老佛爺恩典!」李漣瑛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額頭也滲出了汗珠。
所謂的「君無戲言」!仁曦太后這麼說了,就證明她已經同意,自己可以想辦法幹掉黃樹蘭!
想到自己可以有機會親手為拜弟林義哲報仇,李漣瑛的身子又一次顫抖起來。
「昨晚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呆會兒六爺七爺他們想是要遞牌子覲見了吧?不少字」仁曦太后說道。
「老佛爺說的是,昨個晚上,文相臨去前,還寫了一道遺折,囑咐六爺代呈皇上御前。想是一會兒六爺便會把摺子帶來的。」
「哦,那便是了……現在……」仁曦撫了撫仍然黑亮的長髮,瞪了李漣瑛一眼,「你這奴才還不過來給我梳頭?!」
「是!」李漣瑛渾身一個激靈,他急忙應了一聲,便走上前去,開始為仁曦太后梳理起那滿頭長髮來。
差不多就在同時,換下了白色麻衣的敬親王和純親王正急急的趕回府上,預備一會兒進清綺園覲見。
也是在這一時刻,在戶部侍郎翁叔平的家裏,清流派官員們正濟濟一堂,在討論着如何為黃樹蘭力爭。
「醍方一心為國,竟然落得如此下場,真真令我等心寒!」
「我等還當要繼續上書為醍方辯爭!」
「旨意已下,不可能朝令夕改的!醍方也是……那林義哲已經死了,縱得了皇家的喪儀恩典,便又如何?醍方這麼一罵,不是給那些事鞏人以整治他的藉口麼?唉!」
「醍方是氣不過,那林姓賊子身後竟然有了『文襄』的諡號!真是欺世盜名,可為士林之大恥!」
「還不是鬼子六和文博川那個老朽一意縱護此賊,此賊死後又為他討了榮典,這是明明的向士林挑戰!讓此賊得了這等諡號,真是我輩之奇恥大辱!」
此時客廳當中,清流官員們在不斷的痛罵着林義哲、敬親王和文博川等洋務派,而翁叔平則一直是一言不發。
「林賊移靈那天,我去看了,差不多整個京師的洋夷全都到了!無論男女!那一個個洋婦騷首弄姿,簡直不堪入目!」監察御史高弘超的聲音傳來,「高某時想,外間傳聞林賊有攝魂之術,專門魅惑洋婦,以使洋人為其所用,以此所見,恐怕不是空穴來風!」
聽了高弘超的「高論」,翁叔平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位高御史一向有薄倖之名,和被凌遲處死的汪慶琦有的一拼,只是這位高御史的皮囊實在一般,不如「小汪」俊秀,加之其經常囊中羞澀,拖欠嫖資,是以在風月場上頗為人所輕蔑,八大胡同的女人聞之切齒,幾乎所有和他有交情的清流言官都或多或少的替他付過嫖資,但他仍樂此不疲,平日經常出沒於花街柳巷之中,而且和同僚議論,每每三句話不到,便趨於下流,因而在同僚當中亦頗不受待見。
「這人都死了,還能搞攝魂之術嗎?」不跳字。有人笑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高兄高論,實是不敢苟同。」
「我不是說他死了之後還能搞攝魂之術,是說被他魅惑的洋婦在他死後仍對其念念不忘!表明此賊事鞏深!」高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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