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也就沒有理由繼續跪着了,起來吧!」天不怕輕輕點頭道,只不過說話的同時眼角小心地向楊簡方向看了看,確定楊簡併沒有因此動怒才故作坦然地又看了一眼燈籠。
燈籠手裏的糖葫蘆還沒有吃完,這會兒沒空搭理他。
「謝大先生!」徐第一聞言站起,又向楊簡、雨晴公主躬身拜謝道:「學生沒能意識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希望兩位師……」「娘」字險些又隨習慣說出口,好在他意識到的及時,慌忙改口道:「希望楊姑娘、雨晴公主不要介懷……」
「算了算了,下次千萬別犯就是了。」楊簡揮揮手,此時完全變成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雖然不是門中之人,可是卻也聽花恨柳說過私授門徒的大害……四愁齋與別的門宗不一樣,別的門宗是人數越多越好,咱們這個門宗卻沒有這樣的需要……稍後溫故會一條條告訴你,你要謹記好。」說到這裏,雨晴笑着向黑子點頭,後者會意,從隨身所帶的包袱中拿出一個墨色玉盒遞到她手上。
「這是我們大越產的雪王參,聽花恨柳說你素來喜歡歧黃之術,我與楊姐姐一是將它作為見面禮,二來也是對方才我們的不問青紅皂白的斥問表示歉意,請你……」
「這個不可!不可!」徐第一開始聽到「雪王參」時,垂下的眼瞼猛然瞪大,表情就像癮君子看到了陳香酒,吝嗇鬼見到了黃金屋,登徒子瞧得了顏如玉一一般,說是「貪婪」也不為過。
不過,當他聽到雨晴公主後面的一句話時他卻不敢接了。這位未來的師娘說,方才誤會自己了,送給自己雪王參是要賠禮道歉?這怎麼能成?
哪裏有做師娘的給晚輩賠禮道歉的?於禮不合啊!他若是收下了,豈不是說就承認自己被師娘誤會了?也就是說自己心裏其實是對方才兩人的態度心有不滿的?這可萬萬不行!
是以,他接連兩個「不可」,言辭拒絕了雨晴公主遞出的盒子——即便那盒子中的東西,於他而言確實罕見。
「哎呀,廢話什麼?讓你拿着你就拿着!」楊簡在一旁看得火大,從雨晴公主手裏接過玉盒便塞到了徐第一的懷裏。
「若是不想要,立即滾出門!」楊簡說話能夠佔着理的時候才講理,占不着理的時候她說什麼,什麼便是道理。此時便是如此,徐第一苦笑着,看了看懷裏的玉盒,又看了看兩位師娘,只能再次答謝收下了。
溫故帶他去院子裏講解宗門的規矩,屋裏的人沒了事,問天不怕原因也問不出來,便也默契地一邊喝茶,一邊等着田宮回來。
不到半個時辰,田宮從城門守衛那裏聽聞了天不怕等人已經到的消息,匆匆忙忙趕了回來,一切禮節從簡之後,天不怕直接問他:「墨伏究竟是什麼打算?」
原本臉上還帶有激動神色的田宮,聽到天不怕如此問他後,先是一愣,進而神色黯然應道:「師父說,便是能瞞得過眾多人,只要您或者是小師叔到了定都城知道徐師弟的作為後,怕也是要瞞不住的。」
「自然是瞞不住。」聽到田宮這樣說,天不怕臉上並沒有因為自己被人稱讚而有絲毫欣喜之色,而是理所當然道:「城門口那些守門之人,是你帶來的吧?」
「確切地說,是師父讓留下的,共計三百人。」田宮微愣,心中對天不怕不得不佩服起來,老實承認道。
「個個精悍,放到誰家軍中,都最少是千夫長級別的人啊!」天不怕嘆口氣,不待田宮點頭確認,又繼續問道:「所以說,這就是他要留下的全部了?」
「還有徐師弟那裏的那些門徒。」田宮稍帶歉意地沖徐第一點點頭,回應道。
「嗯……幾個人?」這話是問向徐第一的,徐第一雖然不明白田宮所要表達的歉意是什麼,可是既然大先生問,他還是如實回答道:「十二人。」
「三成。」幾乎是話落處,天不怕絲毫不容商量的語氣響起,卻是讓田宮面上一苦。
「師父說,還能有幾個不記名的學生……」
「一半。」這一次,天不怕卻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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