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雨晴公主這處的屏風與其他地方或許有些不同。
一般說來,屏風的作用主要是防風、隔斷、遮隱所用,帝王居室以木雕金築為主,女性居室中,卻以絨繡、繪畫為主。此番分類雖不絕對,但由於是帝王規矩,因此縱有不同也不會偏離到哪兒去。
或許說,雨晴公主這處的屏風只是透着一絲蹊蹺罷了……至於具體蹊蹺在何處、又有如何的蹊蹺,花恨柳卻沒有時間去細細探討。就在他閃身躲在屏風的剎那,雨晴公主已經起身迎上前去,打開房門早早側立在一旁靜靜等待了。
「還沒休息麼?」沒有花恨柳記憶中的請安納福,只是幾個呼吸後,一聲略帶着疲憊的問候迎來,再然後,一名或許有四十多歲的婦人便徑自走了進來,竟沒有帶一奴一婢。
之所以說「或許」,是因為若非花恨柳早早知道了將來之人是誰,他絕對猜不出來眼前這個看上去頂多只有三十歲出頭模樣的婦人,竟會是雨晴的母后!
想來花恨柳這輩子見到過的美女必然不少了,先不論以前如何,便是楊簡、雨晴公主,無論誰拋頭露面,都是那種必將引起一番血雨腥風美人——只不過由於楊簡夠硬而雨晴公主常戴斗笠遮薄紗世人少見,因此才沒有淪落為傾國傾城的罪人罷了。
可是憑良心講,眼前這名婦人——大越國母,已經是兩個孩子母親的當年舉世第一美人,風采依舊、風韻猶存,不!花恨柳根本就沒見過之前的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是絕美的!
此時的這名婦人眼帶微愁,秀眉妙眼處更帶出一種揪人心中軟肉的疼惜,一舉一動間更像是掌有天下蒼生、揮臂間便能置蒼生於生死一般,從容,更顯得冷漠。
是媚術!花恨柳心中一驚,不禁嚇出一身冷汗:這婦人已將一身媚術練至極致,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一言一語,無不處處透露着妖冶。這才是真正可怕之人啊!花恨柳心中暗嘆,又不由想到:這或許就是為何雨晴也會媚術的原因吧!
「過來坐下。」在花恨柳慌神的這會兒,那婦人已經尋了個座兒坐下,揮手向雨晴公主招呼,示意她坐在自己一旁。
不過雨晴公主似乎是有所顧忌,只是向前挪動了幾步,卻始終不肯再上前來,更遑論坐到她身邊來了。
「你還在恨為娘麼?」輕嘆一口氣,仿佛是帶着哀怨似的,她搭眼打量了一番雨晴公主道:「為娘也知道,你更羨慕平常人家的生活,你看這些年來,你父皇和為娘不都依着你,儘量不難為宮裏的那些奴才,出門除非是出了宮,否則哪裏有前呼後擁的時候?再說這說話上,為娘對別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他們討價還價了,你卻不同啊,為娘都是順着你的……誰讓你是為娘的小心肝來着呢……」或許在她自己聽來,這些話已經儘可能變得溫柔,然而花恨柳卻不這樣認為。
他了解人性,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也能根據前面說的話猜出來後面要說的意思……此時正是雨晴的母后以退為進的策略,其言對雨晴好,不就是在暗示雨晴需要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麼?
果然,待雨晴公主慌亂着應道「母后和父皇對雨晴的好,雨晴這輩子都會記得……」後,那婦人轉而卻再嘆一口氣道:「女大不中留啊!」
「求母后開恩!」聽聞這聲短嘆,一直抖得如篩糠似的雨晴公主慌忙鋪跪在地上,長伏身道:「前番雨晴離京之時父皇就曾向雨晴許諾,無論此次蜀國之行成與不成,都不會再讓雨晴為難,以後也全由着雨晴來……」
「你父皇這樣說過?」先是輕噫一聲,繼而便聽她笑道:「傻孩兒,你父皇今安在啊……」
「母后……母后的意思是……」聽她這樣說,雨晴公主臉上滿是驚懼之色:難道說之前的許諾不算數了麼?
「這怎麼能夠不算數呢……」看着自己的女兒一臉惶恐地看着自己,她的臉上笑意更甚,輕聲安慰道。見雨晴公主面色稍緩,又嘆道:「若是真如你父皇所說我自然沒有意見,但是如今……只剩下我自己一人,更關鍵的是我也沒聽你父皇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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