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這是鬧什麼彆扭了那孩子都燒成那樣了,她都不管他。
阿生,藥外面的膠皮已經給你剝了,快吃吧。
要不是看你燒成這樣,怕你燒死,奶奶傷心,你以為我願意管你。
他做了什麼讓栩栩這麼心寒不管他了他都做了什麼
想想這些年,隨隨便便哪一條對她來說都是重傷。
栩栩不理他,不管他是對的,是他自己活該。
那老太太被言如生嫌棄了之後,回到自己的床鋪躺下安靜了。
房間裏,又寂靜了,耳朵里,能聽到的唯有火車運行的聲響。
言如生出了一身的汗,一天沒吃東西,頭比身體還要重,他手抓着牆上的掛鈎,爬起來,靠在牆上坐着。
房間裏只開着小燈,燈光很暗。
對面的蘇言面朝着牆,躲在被子裏看手機。
言如生伸手拿起床頭的杯子,看了一眼,明顯是個男式保溫杯。
然後他擰開杯子,試了一下裏面的水溫,仰頭大口大口的喝了幾口。
嗓子仿佛乾裂了一樣,水喝下去之後,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
喝完水,他蓋上杯蓋,目光看向窗外,怔怔的,偶爾會遇到路燈,燈光從他黑漆漆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照亮的是一片悵然與落寞。
燒還沒有完全退,頭髮里全是汗,衣服也被汗濕。
他脫掉了外面的線衣,只剩下一件很薄的秋衣,他就這麼一直坐着,等到對面蘇言的手機光滅了,他睡了,他才躡手躡腳的下了鋪。
下鋪後,他目光本能的看向栩栩的床頭。
心,微微的顫了一顫。
栩栩的床頭開着小燈,她坐在床上,耳朵上塞着耳機,盤腿坐在床頭,歪着脖子,頭靠着床頭牆,目光看着窗外。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那盈盈水眸,一眨不眨。
「栩」言如生張嘴,卻欲言又止,他的腳也隱忍的痛苦。
最後,他低下了頭,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後又輕輕的把門給帶上了。
是他自己把自己作到這一步的,連靠近都成了奢望。
言如生到洗手間,洗了臉,回到房間門口,他沒有拉開門進去,站在外面,看着黑漆漆的外面。
沒站一會兒,廣播開始報前方就要到達下一站。
聽到播報,言如生轉身伸手拉開門進了房間。
下鋪的人兒依舊保持着那樣的狀態坐在那裏,她就那麼安靜的坐在那裏,都讓他的心,隱隱作痛。
因為這麼些年,她都是這麼安靜的一個人承受着他給她的所有酸甜苦辣。
不,有甜嗎
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給過她。
他沒有上鋪,彎腰就在栩栩的床尾坐下了,他看着她,她看着窗外。
過了一會兒,栩栩摘下耳機躺下,言如生依舊坐着,目光跟着她。
早上五點多到京都,京都是終點站,廣播早早的就開始喊。
「換票了。」
列車員很不溫柔的拉開了他們房間的門,對着裏面大聲喊道。
栩栩大概是剛睡着,被列車員一聲喊驚醒,小身子在被子裏明顯顫了一下,言如生很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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