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站,又是個大站,上車的,下車的,客流量很大。
栩栩看到有新的乘客上車,她站在過道上有點當道,便轉身進了房間,將門給拉上了。
往前走了兩步,在她的床上坐下了。
「栩栩,栩栩。」
上鋪,言如生仍然嗓音啞啞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側着身子靠下了,拿起書,漫不經心的翻了起來。
「姑娘,他都燒成那樣了,你還看啥書喲。」
對面的老太太看言如生那麼難過,看不下去了。
栩栩聞言,掀起眼皮兒,看過去,眸色清冷。
老太太見她態度冷冰冰的,便沒再說下去,她自己起身,踮腳看着言如生,又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哎,怎麼搞的,燒成這樣呢,這腦子要燒壞了可咋整,這麼俊的小伙子,腦袋燒壞了,以後說媳婦都不好說。」
老人家一邊同情的嘀咕着,一邊將桌子上的濕毛巾又拿起來,敷在言如生的額頭上。
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床上坐下。
坐下後,她仍然在嘀咕,「我怎麼越瞧着小伙子越覺得眼熟就好像剛才才見過似的。」
上鋪的言如生,嘴裏也沒有停止呢喃,「水,栩栩,喝水。」
栩栩的眼皮子動了動,翻書的動作頓了一下。
「姑娘,你們一起的,餵他點水喝吧。」對面那老太太又看不下去了,看着栩栩說道,「我腿疼,爬不了高。」
栩栩蹙了蹙眉,目光看向桌上,她的水杯,蘇言的水杯在她的水杯旁邊。
她起身,拿起蘇言的水杯,打開,裏面沒有水。
她將自己水杯里的水,倒進蘇言的杯子裏,然後她站上她的床,另一隻腳搭在桌子上。
言如生面朝着牆那邊,栩栩只能看到他小半個側臉。
他的手抱着被子,腳在外面,襪子剛才蘇言幫他脫了。
「言如生。」栩栩開口喊了一聲,然後把水杯遞到言如生的眼前。
床上的人,沒有一點點反應。
她又試着喊了一聲,「言如生。」
等了一會兒,他依然沒有反應。
栩栩騰出一隻手,伸向言如生的額頭,她的手尖涼涼的,觸碰到言如生的額頭,言如生終於有了反應。
他伸手將栩栩的手抓住,「栩栩,栩栩。」
他一邊喊着,一邊轉過頭,他眯着好看的桃花眸,眸子裏波光瀲灩。
栩栩趕緊想把手抽回來,不料言如生卻抓的緊緊的不肯鬆手。
他將滾燙的臉頰貼着栩栩的手心,似醒非醒的喊着她,「栩栩,對不起,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原來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
愛的一直都是你,從來沒有改變過。
「言如生,你鬆手。」栩栩抽不出手,對着言如生低吼。
言如生忽然睜開眼,直直的看着栩栩的小臉,眸子裏泛着紅血絲,「栩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傻。」
傻到連人都分不清,連人都能認錯。
讓他的栩栩傷心難過這麼多年,自己愚蠢了這麼多年。
「你鬆手。」栩栩沒為言如生的話動容,使勁的把自己的手往外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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