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足夠。
「再點兩個。」蘇言忽然又把菜單搶了過去,「再加一個紅燒鯽魚,香菇菜心。」
然後才把菜單換給了餐廳的服務員。
蘇言的心思栩栩知道,她抿着唇,沒有說話。
飯菜上來,栩栩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早飯吐的一點都不剩,她一口氣吃了兩碗飯,好在這下吃了沒有吐。
吃完了,蘇言轉頭對巴台那兒的服務員招了招手,「服務員,來幾個打包盒,把這菜給我打包了。」
他英俊帥氣的臉,讓年輕的女列車員臉紅心跳,立馬給他拿來了餐盒。
蘇言把他和栩栩吃剩下的菜,用三個餐盒裝了起來,然後又招呼服務員給他盛了一碗飯打包。
栩栩沒有等他,先走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電視上,小說上,總是把豪門親情寫的那麼複雜,那麼冷淡。
可言家的人,卻將血濃越水演繹的淋漓盡致。
吃了一飽飯,栩栩沒有立馬進房間去休息,她站在房間門口,看着窗外,下午三點多,陽光正好。
照着外面田地里的農作物。
她舉起手,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栩栩,你站在這兒幹什麼?」蘇言打包好了飯菜,從餐廳里回來。
話音未落,火車正好遇到軌道連接處,晃了一下,栩栩趕緊伸手扶住了門框。
蘇言又皺眉,「你還是趕緊進去坐着吧。」
說着他伸手拉開房門,進去了。
栩栩沒有進去,繼續看着窗外。
「老三,吃飯了。」
房間裏傳來蘇言的聲音。
那稱呼,讓人不禁想笑。
「言如生。」蘇言喊了言如生一聲,見他沒有反應,他又伸手推了推他,「我給你帶了點飯菜,你吃不吃?」
言如生忽然舉起手,不耐煩的揮了揮,「走開。」
沙啞的嗓音,像是渴了太久,乾的。
蘇言蹙眉,察覺到了不對勁,他伸手摸了摸言如生的腦袋,「好燙。」
「你在發燒。」他抓着言如生的肩膀,將他的身子掰正躺着,他這才看到他的臉,臉頰燒的通紅。
「走開。」言如生又迷迷糊糊的不耐煩了一聲,「好吵,別管我。」
蘇言聽出來他有點胡言亂語了。
他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只能把目光投向站在外面的栩栩,「栩栩,他發燒了。」
栩栩聞言,轉身看了蘇言一眼,淡淡的道:「我又不是醫生。」
說完她又轉過身去,繼續看着外面。
蘇言見栩栩那態度,大概是真的能狠下心不管。
想了想,他說:「哎,我去問問列車員有沒有退燒藥。」
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栩栩說的。
說完他出了房間,轉身朝餐車那邊走去。
「栩栩,栩栩……」言如生本來睡的很安靜,被蘇言給弄醒,大概是燒的難受,他舔着嘴唇,在床上翻來覆去。
似是找不到一個讓他覺得舒適的姿勢。
他的嘴裏,小聲的呢喃着栩栩的名字,沙啞的嗓音,像是嗓子被燒裂了一樣。
栩栩直直的站着,看着被白雪覆蓋的茫茫田野,眸子裏一片清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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