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伸手把栩栩剛出的三餅拿過去,很開心。
「臥槽,你運氣也太好了吧,就剩這一個三餅了。」陸一楠看着蔣卓恆家的拍,皺着眉頭,對他的運氣頗有些不服。
「一家十個碼。」蔣卓恆一雙手分別伸向陸一楠和明安晟。
在言如生的眼裏,蔣卓恆那樣子比春風還要得意。
他的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但是他的情緒一點都不外漏,嘴角漾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淡若清風。
拿着叉子的手不急不慢的叉着食物往栩栩的嘴裏送。
栩栩低頭從自己的字碼里數了十個,伸手遞給蔣卓恆,「給,十個。」
他們玩到現在付的都是這種字碼,一個字碼具體代表多少錢她不知道,所以她每次給的都很爽快。
頂上對着麻將桌的小吊燈的燈光穿透栩栩柔若無骨的手,指縫間顯出剔透的血色,修剪整齊的指甲泛着優雅的光。
言如生看着,忍不住想要伸手過去一把抓住,包裹在手心裏狠狠的揉捏。
眼見着蔣卓恆的手伸向栩栩的手心取字碼,他終於忍不住了,快速的伸手將栩栩手心裏的字碼先拿出來,然後往蔣卓恆的面前一扔。
氣氛一下子冷了起來。
栩栩的手懸在半空,好半天才尷尬的收回來。
「你玩吧,我去下洗手間。」
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說着她起身,從另一邊轉身,繞過了言如生,雙手提着裙擺,腳步快速的走到了門口,拉開門出去了。
出門她找到了衛生間。
衛生間裏兩個打扮的很時髦的貴婦人站在洗手台那兒邊洗手邊聊天,看到溫栩栩進來,她們客氣的跟她打招呼,「言太太。」
栩栩一隻手提着裙擺,一隻手捂着胸口,只是看了他們一眼,沒有開口,腳步也沒有停留,匆匆的進了女洗手間裏面。
剛才言如生不停的往她的嘴裏塞東西,吃的太急,東西全堵在嗓子下面那個位置,現在腸胃裏到處不舒服,怕是一開口就要吐了。
她進了衛生間,關上了門,一邊吐一邊沖馬桶。
廁所里傳來嘩嘩的水聲,外面的人聽不到她在裏面嘔吐的聲音。
「看到了吧,和傳言一樣,跟她打招呼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愛搭理不搭理的。」
「切,拽什麼,她也就有個三少夫人的名罷了。」
「怎麼可能,沒看今天她和言三少多恩愛嗎」
「那都是表面,聽說他們在家裏是分房睡得,言三少都不碰她,活守寡。」
剛才跟溫栩栩打招呼的兩個貴婦人,對栩栩沒有搭理他們很不滿。
看着衛生間關上的門,道着栩栩的是非。
暗處,一雙陰鷙的黑眸如千尺深潭,盯着他們,臉色冷若冰霜。
栩栩吐完了剛才吃的東西,頭昏昏沉沉的,加上腳上的鞋子跟太高,她扶着牆從女衛生間裏出來。
摸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水是溫熱的,她掬起一捧漱了漱口。
然後她直起腰,拽了張擦手紙擦手,轉身靠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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