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完銀票,薛世子捧來一個箱子,打開。
莊子,鋪子,宅子,乾股。
紀真翻了翻,沒有銀票。
薛世子木着臉從箱子裏拿出一本賬簿。
賬簿薄薄的,是他私房產業的總賬。
紀真看看賬簿最後面的數字,看着他媳婦黑裏帶紅的臉,想想積水潭那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明白了。
薛世子很是羞愧。他還是太窮了,媳婦想蓋幾所小房子他都出不起銀子,太不中用了——他爹從沒讓他娘操心過銀子!
紀真把賬簿翻得嘩啦啦的,心情好極了,一高興,就抱着薛世子親了兩口。
薛世子頓時從養不起媳婦的巨大打擊中振奮了起來,抱住他媳婦就想往床上拖。
紀真雙腿勾住桌子腿不放,寧死不上床——素了二十六的老光棍,吃起肉來不是人!
看媳婦實在不願意,薛世子只好悻悻地放棄了,到底把持不住,一隻手就隔着衣服上摸摸,下摸摸。
紀真拍了幾次拍不開,又打不過,只好忍了。
清點完水硯堂的私房,紀真叫了自己陪嫁的丫頭小廝過來給他媳婦見禮。
看到那五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薛世子瞬間就陰暗了。除了那個貼身伺候的妖精臉,媳婦居然還養着這麼多小妖精!
個個都比他好看!
薛世子頓時陷入了深深的婚姻危機之中。
紀真讓幾個丫頭和能夠近身伺候的小子們報了一下名字。
秋紅領着四個丫頭朝她們家「薛少奶奶」福身見禮,動作好看,聲音好聽。
薛世子渾身上下開始冒冷氣。
木槿拿了披風過來給紀真披上了。
薛世子恨不得把那個勾引他媳婦的妖精臉遠遠地揍飛再也看不見。
安遠侯府帶來的人見過禮領了賞退了下去,原本水硯堂的人也來拜見世子夫人了。
一群人跪地喊世子夫人。
世子心情大好。
世子夫人沉默許久,說:「都下去吧,以前做什麼以後還做什麼。」
一群人領了賞,退了出去。
世子夫人又吩咐木槿:「看看水硯堂,先收拾着,改日回了紀府就把雲霽院裏的花草移過來。」
木槿應了一聲下去了。
世子夫人又吩咐世子:「找人跟着木槿,哪裏不能動的指出來。」
世子說:「除了書房,哪裏都能動,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又在心裏加了一句,還有我,你想怎麼動,就怎麼動。
紀真點了頭。武將的書房,軍事重地,當然不能動。
當即吩咐木樨:「傳下去,沒有傳喚,誰都不許踏入世子書房半步。去做一套對牌,進出書房須得過來我這裏領了對牌。」
木樨出去了。
紀真說:「對牌做好我會用藥泡過,一套對牌十二副,每一副花紋都略有不同,各自對應不同的日期,待會兒給你看防偽標記。」
薛世子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瞅着他媳婦,覺得他媳婦聰明極了,也通透極了。
同時,薛世子也為難極了。
水硯堂是晉陽侯府歷代世子居住的地方,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就跟一個縮小的侯府一樣,五臟俱全。
所以,佔地面積很大。
而薛世子身為一個單身多年的老光棍,人長得糙,念書又不多,又沒什麼審美能力,十多年下來,整個水硯堂除了經常用到的幾個院子,別的地方都破敗的厲害。
要整修的話,動作不會小。
需要的銀子也不會少。
媳婦想裝修,沒錢,怎麼辦!
薛世子很發愁。
紀真說:「我不喜歡假山假水,只收拾出空地種上花草就好,放心,花不了多少銀子。」雲霽院雖然比不得水硯堂大,面積也不算小,當初他一窮二白只能刮便宜爹私房,不也漂漂亮亮收拾出來了。
薛世子想了想,把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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