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飛揚笑了笑,知道薛寒梅也就是嘴上抱怨,當初包國強如果沒有能夠扳倒路忠誠,不但做不了市長,還可能身陷囹圄,官場就是這樣,波瀾詭譎,身不由已。
包飛揚和薛寒梅寒暄了幾句,走進包國強的書房,看到周書剛也在,笑着向對方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包國強坐在書桌後面,手上拿着一份文件,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良久後才拿起鋼筆,在上面批了一行字。
「哦,飛揚來了啊!」包國強放下文件,剛要伸手拿起另外一份,突然感覺旁邊多了一個人,抬頭看到包飛揚,不由放下鋼筆,伸展雙臂伸了一個懶腰。
包飛揚走過去幫包國強捏了捏肩膀:「伯父,你可要注意休息、勞逸結合,主席也說過,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周書剛一邊幫包國強整理文件,一邊笑着說道:「是啊,飛揚你可得說說書記,這些天幾乎每天都要到十二點以後才睡覺,我在旁邊看着都快吃不消了。」
包國強不由瞪了他一眼:「你要是這點辛苦都經受不住,那我可得考慮另外換一個秘書了。」
「伯父,周哥是關心你才這麼說的,不過你也確實要注意休息,你看你都瘦了,頭上的白頭髮也多了,伯母看了一定很心疼。」包飛揚說道。
「好了,那就先休息一下,看看你伯母的飯菜弄好了沒有,也好堵上你們的嘴。」包國強說着站了起來。
包國強一直將包飛揚這個侄子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待,在經歷過扳倒路忠誠,挽救了自己的官路生涯以後,包國強對包飛揚更多了一份感激。而周書剛也擔任他的秘書很多年,一起經歷過那次起伏,現在就像一家人一樣,私底下說話很隨意。
吃飯的時候。包國強問起昌源縣的事情:「怎麼樣,都處理好了?」
這段時間比較敏感,包飛揚也沒有當面向包國強匯報過,不過他和周書剛保持着聯繫,大概的情況包國強都已經通過周書剛得以了解。
包飛揚簡單說了說最終的處理方式,一個是立即停產,這個是原則性問題;一個是罰款變成整改補貼和獎勵。視情況返還,但是實際上並不會徵收罰款,而是會根據情況進行追繳;另外就是賠償問題,雅達利不服調解,環保廳就不再直接參與,而是通過法律援助的方式幫助村民打官司。
「嗯。你這個處理還不錯,既做出了讓步,又堅持了原則,總算能夠將方方面面都交代過去,不過雖然現在交代過去了,恐怕還沒有那麼容易結束吧?」包國強喝了口湯,緩緩地對包飛揚說道。
包飛揚點了點頭:「是啊。關鍵還要看能不能執行到位,而且西崗村的訴訟也很重要,如果村民們得不到賠償……」
包飛揚咂了咂嘴:「總之,這件事其實才開了個頭,後面的挑戰還很多。」
包國強默默點了點頭:「這是個普遍性的問題,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的矛盾,我的看法是,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對發展做出一些妥協。但是應當盡力避免,更不能夠無原則地妥協,近期我會到昌源縣走一趟。」
「伯父,其實沒有必要——」
包國強擺了擺手打斷包飛揚的話:「你們廳里不是搞了個百日攻堅活動?是不是要到成果匯報的時候了?飛揚你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低調,比如昌源縣這件事,吳大昌到市裏面鬧了一陣。為什麼就讓你陷入被動了?」
「我們黨員幹部要做事情,就少不了會有流言蜚語和各種非議,只要你持身正,就不要怕。要大膽地站出來,發出自己的聲音,不能讓那些污水潑在你的身上。」包國強大聲說道,當初路忠誠就差點污衊他成功,自從那件事發生以後,包國強的做事風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包飛揚馬上點了點頭:「嗯,伯父說得對。」
包國強的意思是讓包飛揚大膽一點,發出自己的聲音,和流言蜚語展開輿論戰,不能夠做了事情還讓別人污衊。
包國強拿筷子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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