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屋子裏的裴欣包括造型團隊的人全都愣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傾身上,只見秦傾容顏雖然平靜,可是眼神之中,還是閃過一抹哀涼的倉惶。
裴欣最先回過神來,上前一把拉住了歐珣的手,「為什麼要取消婚禮?為什麼陸少沒有來?他那麼愛秦傾怎麼會不來?洽」
歐珣也是又震驚又錯愕,被她這樣一搖,才終於回過神來,轉身看向秦傾,「初夏,你等等,我下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完歐珣就跑出了房間,造型團隊的工作人員依舊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這麼久來還是頭一次遇見這樣的事。
而裴欣只是焦急地看着秦傾,秦傾終究還是又轉過了頭,看着下面的情形。
陸歐翊的父母似乎已經開始給親友們解釋什麼了,親友們大約都被震驚到了,迅速地聚攏在一起,談論着什麼鈐。
很快歐珣也下去了,拉住了陸夫人詢問着什麼,而陸夫人根本顧不上理她,依舊跟親友們說着什麼。
「秦傾,現在怎麼辦?陸少的電話也打不通……」裴欣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站到了她身邊,看着下面的情形,心急如焚地道。
秦傾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忽然轉身就往下走去。
當她身披婚紗出現在庭院之中,一步步走向人群時,所有人都逐漸安靜下來了,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秦傾的步履很沉穩,不快不慢,緩緩地走到陸夫人面前,輕輕喊了她一聲:「阿姨。」
陸夫人看着她,見她面容沉靜,神情中似有哀涼,忽然也想起了她多年前乖巧可愛的時候,一時間竟然覺得有些不忍。
「阿姨。」秦傾又喊了她一聲,「是不是歐翊有消息了?」
陸夫人頓了許久,才終於開了口:「初夏,今天的事,算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但是婚禮不能舉行了。你換身衣服,早些回去休息吧。」
話音剛落,賓客們立刻又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起來,所有目光集中點,依舊在秦傾身上。
秦傾深吸了口氣,竟然還讓自己微笑了起來,「是歐翊的意思?」
「是不是歐翊的意思都不重要,總之這場婚禮不能舉行。」陸夫人似乎不忍心再看秦傾的樣子,微微轉開了頭。
其他所有人依舊看着秦傾,目光之中有不解,有同情,也有鄙夷。
秦傾再冷靜,此時此刻臉上的微笑也保持不住了,然而她也沒有去看其他人的目光,只是輕聲道:「婚禮是我跟歐翊的,現在婚禮時間還沒到,他只是遲到了而已,他說過會趕得及來,他不會不來的。」
「初夏!」陸夫人終於又看向她,「我已經說了這件事就當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你又何必這麼倔強?等到歐翊來,事情不是搞得更僵?你這次回來帶給我們陸家的麻煩已經夠多了,現在是不是還打算將事情鬧大,讓婚禮辦不成的消息全世界都知道?」
秦傾僵硬而筆直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周圍賓客說話的聲音卻漸漸地都大了起來,清晰地傳進她耳朵里——
「她之前不是跟過慕秦川麼?後來跟歐翊放出婚訊,陸氏就接連被慕秦川搶了多宗大生意,這兩個月以來,公司盈利簡直慘不忍睹……」
「原來就是因為她,那還真是紅顏禍水。」
「這樣的媳婦娶進門也不是什麼好事,這樣取消婚禮也好。」
……
陸夫人聽見那些議論,又見秦傾的臉色一點點蒼白起來,似乎終究還是不忍心,「你還是先走吧,婚禮如何也不可能舉辦了,就算歐翊還非要舉行婚禮,我跟他爸爸也不會同意。除非他打算用父母親人去換一個老婆,可是你難道忍心看見這種情形出現?」
秦傾有些懵,昨天晚上設想好的那些,仿佛一瞬間都成了虛無。她明明想要跟陸歐翊一起好好孝順他的爸爸媽媽,可是現在,卻似乎變成了要離間他們親子關係的元兇。
這樣的負罪感讓她覺得全身無力,明明是想要堅持等到陸歐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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