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為名,派一支精銳,帶領支剛剛歸降的大軍赴援于闐。
遠師在外,他們是反不起來的,而且,在此緊要關頭,我還有餘力支援他國,等宋國攻我麟府的消息傳開,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想要造反,就是再三拈量,而那些三心二意、觀望行色的,就會更加堅定對我信心。」
「那麼,第三呢?」
「第三,人心。民心向背,在戰場上雖然顯示不出明顯的力量,可是它無時不刻不在影響着敵我軍心士氣的興衰、糧秣輜重的供應。河西諸地崇佛信佛,而于闐佛教隆盛,此番乞援使者中又有一位高僧,我能這麼快一統河西,除了我們的兵士作戰勇敢,其實當地百姓與其統治者沒有同仇敵愾之心,大大消磨了他們的壯志也是一個主要原因,否則當初李光睿揮軍西進,屢至涼州而止,難再寸進,何以我們卻能勢如破竹?是我們的兵力遠勝於李光睿,還是我們的戰鬥力遠甚於李光睿?
路無痕西域大儒,在沙州士林素享盛名,要想做官,曹氏早已委以重任了,他為何棄沙瓜而為我所用?一路西來,為什麼西域的士林名宿紛紛投效?漢人子弟雀躍相迎?因為他們身處異地,飽受欺凌,才會更加的記得自己的根,才會更加渴求同祖同宗的親人。
于闐國昔日與大唐往來密切,當年安西四鎮之中就有于闐。所以那裏國內也有很多漢人,而于闐國王更以中原宗屬自居,自視為中原之人,他們受到了欺凌,當初困守沙瓜二州委曲求全賴以自守的曹氏尚能派兵相助,而今我這盡擁河西,兵強馬壯的楊浩反而袖手旁觀,豈不是還不如原來的曹家?
沙州百姓愛我敬我,將我比擬為當年的張義潮。張義潮曾策馬急追一千多里,斬殺吐谷渾宰相,而我呢?于闐使者向我乞援時,我卻帶領大軍匆匆逃回夏州去了,還談什麼保境安民?做不到這一點,如何得到這方百姓的擁戴?歸義大街上,我曾對沙州百姓親口說過,要愛我百姓,濟民撫遠,重振河西,再現興旺,現在卻是一副虎頭蛇尾的模樣,這不是打自己的臉麼?愛,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這才是我真正的命門所在啊。」
楊浩說的激動,順口溜出了一句後世名言,一語出口,心頭就是一驚,他的身子僵在那兒,好半晌,才尷尬地轉向竹韻和狗兒,卻發現兩個人聽的非常入神,兩雙大眼睛就像天上星,亮晶晶,正滿是崇拜地看着他。
見他回頭,狗兒擊掌贊道:「大叔說的好棒!」
楊浩鬆了口氣,暗自慶幸道:「幸好……,這個時代還沒有這個詞兒……,要不然我楊太尉在兩個下屬、一個晚輩面前,可真是全無形象可言啦。」
竹韻站起身,心悅誠服地道:「太尉說的太好了,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許多道理,竹韻錯了,以後……竹韻再也不敢自作聰明,壞了太尉大事……」
楊浩汗顏道:「知錯就好,你們都是我身邊的人,我不希望你們因為想要維護我,反而做出有害於我的事來,不屬於你們職權範圍之內的事,以後切勿插手便是。呵呵,剛才這番話,我是分析給你們聽的,不過這樣一說,倒是更堅定了我自己的決心。」
狗兒眨着眼道:「大叔,你方才說有四個理由,這第四個原因是什麼啊?」
楊浩的眼神攸地變得深沉起來:「這第四個理由,與東邊有關。」
「東邊?」
「對啊,那個炅啊。」
「啊?」
還是竹韻機靈,腦海中靈光一現,脫口道:「趙炅?趙光義?」
楊浩一笑:「不錯,軍事上,我要把他阻於橫山以東,消化鞏固整個河西。軍事上進入僵持之後,就是***上的互相攻訐,這政爭,卻是比戰爭更加險惡、更加詭譎。其中理由,你們現在不必知道的太細……」
他看了竹韻一眼,溫和地說道:「等你養好了傷,我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需要你去汴梁,等你把這件事辦妥,就是我和他趙炅攤牌的時候了……」
楊浩說完又道:「好了,你和小燚先歇息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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