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你又給黃景陽送水來了啊?這一回沒送可樂吧?趙老師說你再送可樂,他直接趕人了。」魏墨痕一看到李婉手裏拿着一瓶礦泉水走過來,就忍不住嘴巴花花地說幾句。
「你眼紅啊?眼紅問你家肖蔓莉去。」李婉沒好氣地說道。
肖蔓莉是家裏的乖乖女兒,一放學就立即趕回家去了。李婉是個膽大的女孩子,放學了還要在外面閒逛一段時間才回家。當然現在每天放學,她已經有了目標。
我就是那個不幸的目標,我能夠感受到李婉的熱情,面對女孩的這種熱情,是既讓人心中自豪的,也是讓人比較難以處理的。哪怕我是修道者,被人喜歡總歸比讓人厭惡要好。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我對於這個女孩子沒有什麼感覺,還擔心讓姐姐知道了。這種感覺很奇怪。哦這個時候對於姐姐的畏懼絕對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畏懼,更多是對家長一般的畏懼。
至於怕亂了心境,簡直是無稽之談,修道者要是這麼容易便亂了心境,那還是別修道的好。修道是對於天地萬物的領悟,人的情感也許會擾亂一個人的心態,卻不會影響一個人的心境。人生的過程,也許就如同一團越來越亂的麻。當這一團麻越來越亂,越來越理不清的清的時候,人生也許就已經走到終結。而修道者的修道就好像編織機一般,將這團麻紡成線,再編製成布,使之擁有自己的規律,永遠都不會亂成一團,最後成為永恆。這也許才是長生的奧秘。沒有各種各樣的感情,沒有不斷糾纏的麻,又如何能夠擁有編製成線的原料?又如何最後編製成布料?所以,修道者不會對感情偏執,不會絕情。不會無欲。反而他們通過情與欲去感悟人生,感悟天地萬物。
「黃景陽,喝水。」李婉將手中的礦泉水遞給我。
「謝謝啊。」我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你天天給我買礦泉水,我給錢給你吧。」
「不是吧。咱們是同學,也算得上朋友吧?」李婉問道,兩隻大眼睛閃啊閃啊看着我。
我難擋其眼睛的鋒芒,連忙閃到一邊。「啊,當然算得上。」
「這不結了?朋友之間喝瓶礦泉水還有給錢的麼?要說也是學校小氣,你們這麼刻苦訓練,都是為學校爭榮譽,學校連瓶礦泉水都捨不得提供。」李婉又從包里掏出一塊嶄新的毛巾出來,給我擦額頭上的汗。
「哎呀,你們能不能別總是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啊?我們是好學生,不想被你們帶壞了。」魏墨痕本來想過來幹什麼,一看到李婉給我擦汗,連忙轉身走開。
「魏墨痕。你別走,回頭我得跟肖蔓莉好好說說。昨天高一五班的那名女生找你幹嘛了。」李婉立即威脅道。
這一招特別管用,魏墨痕差點沒直接給李婉跪下,「哎呦喂,我的姑奶奶。」
「我沒那麼老。」李婉沒好氣地說道。
「我的姐姐。」魏墨痕趕緊改稱呼。
「我沒你年齡大。」李婉依然不為所動。
「我的好妹妹。」魏墨痕又得改了個稱呼。
李婉更加不滿意,「你叫誰好妹妹?」
「你是大姐大,行不。別這麼嚇唬我,我的小心肝都撲通撲通,要跳出來了。」魏墨痕哭喪着臉說道。
「算了,你該幹嘛幹嘛去。別過來礙姐的眼。」李婉立即將魏墨痕趕走。
「李婉,你怎麼老跟墨水過不去啊?」我有些奇怪地問道。
「我不是跟他過不去。是他老是搗亂。」李婉說完,意識到說錯了什麼,臉色一紅。微微低頭好久都不好意思說話。偶爾偷偷抬頭看我一眼,看我似乎意識到她剛才說話的語病。
我真沒往那方面去想。
「黃景陽,你一個星期四天參加訓練,剩下的三天又要去參加培訓,馬上就中考了,你有把握沒?譚力文這一段時間發了狠地複習。各種資料做了一大堆。跟準備高考似的。我看他是想用成績來壓倒你呢。」李婉有些擔心地說道。
「隨便他,我讀書又不是為了跟他攀比。再說了,就算他發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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