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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天天往後推移，班上談論最多的就是畢業之後何去何從。現在是九年義務教育，都不用擔心沒有書讀。最大的問題就是能不能去自己理想的學校。和平小學所在地學區，對口的學校有師大附中，另外還有幾所普通高中。附中是最熱門的，對口的可不止有和平小學一所。還有附小等好幾所小學。大家自然都是想進附中，將來考高中的時候考上附中高中部的可能性更大。

    我是個例外，我是已經決定不去附中了。對於我未來的去向，關心的可不止有武術班的學生，還有和平小學的老師。朱校長便是其中一個。

    「黃景陽同學，你想去哪所高中，現在有意向了麼？」朱校長特意將我叫住。

    「還沒想呢。」我笑道。

    「你是想去附中麼？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我跟附中的彭校長有些私交。」朱校長說道。

    「附中我不回去。」我沒有說原因，不過我的語氣已經非常肯定。

    「啊？」朱校長非常意外，不過他很快說道，「不去就不去，反正錦城也不只有附中一所名校。你想去哪所名校，儘管說一聲，我能夠幫得上忙的，會儘量幫忙。」

    「我想去一所管理不是很嚴的學校，朱校長有辦法麼？」我見朱校長這麼熱情，也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

    「啊？」朱校長又是大吃一驚，「這樣的學校哪裏還要我想辦法？以你的成績錦城的學校還不隨便你挑？好學校都是管理很嚴的。管理不嚴的自然是都是一些很爛的學校。你的成績那麼好，去這樣的學校可不行。」

    「跟我一起來的幾個，都是從農村的小學出來的。我們幾個上六年級的其實都還只有11歲。在學校里沒讀幾年書。他們三個不也通過了附中的提前考試了麼？我對學校無所謂，主要是要比較自由。」我認真地說道。

    「這倒是。只是，只是……」朱校長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服我。但是我卻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根本不能拿出他平時教育學生的那一套來說服我。這讓他有些為難了。

    「要不這樣，你還是去一所好點的學校，我去幫你跟老師說一下，對你特殊對待。給你足夠的自由度。你看怎麼樣？」朱校長突然又想到了辦法。

    我搖搖頭：「以我的成績，隨便到哪所學校都會受到老師的重視。就算朱校長幫我去說了，到時候，還是沒辦法讓我真的那麼自由的。」

    「這個。這個，讓我再想想。」朱校長一時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又不想真的讓我去一所爛學校上學，便用了緩兵之計。

    我笑道，「無論朱校長幫不幫我。到時候我還是要去一所普通學校的。」

    朱校長本來準備找藉口走開，聽我這樣一說，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停了下來，「好吧，只要你以後不後悔。去五十中吧。這是以前的紡織廠的子弟學校。以前倒是好學校，沒有關係還進不去。現在紡織廠年年虧損，自然沒有錢投到學校里去了。學校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今年剛剛由教育局接手。不過現在，五十中可不是好學校。」

    「沒事，那我就去五十中。」我決定了下來。

    報哪所學校的事情。我根本不對黃書朗他們說，任憑他們怎麼問，我也沒有透出半點風。班上的武術班學員，我也從來沒有告訴。

    附小的胡振波、林毅等人也一直在問我將來報哪所中學，我也沒有告知。他們自然想不到我竟然會去那麼一所爛學校。

    我也提前去五十中看了看，校園裏的房子都還是八十年、九十年代的老房子，看上去破破爛爛的。校門也是老式的大鐵門，上課的時候，門也沒上鎖。我輕易便從校門口走了進去，根本沒有人阻攔。

    「讀什麼書！天天在外面東遊西盪。」門衛是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看了我一眼，嘟噥了一句。

    我也看了老門衛一眼，心想這老頭的眼睛不是有問題吧。我看起來難道真的像初中生麼？我可比一般的初中生至少小了兩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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